與此同時,那數列車馬,皆是一驚,道:“你這賊人好生蠻厲,你可知他是誰?”
一位身披華袍的老人,伸直了顫抖的手臂,指指點點著,倒好似仍無相信那人的生死。
于尊仰頭哈哈一聲大笑,道:“快意恩仇矣,何來的他是何人?”
老人面色一怔,幽幽道:“瘋了,簡直瘋了,這乃是當朝國君的子嗣啊,你這蠻人等著赴死罷!”
于尊拔起插在地上的圓月彎刀,大喝道:“我便等著爾等來殺我,哈哈哈!”
這時,街頭上已圍聚了數百號人,臉上盡皆是些苦澀與怖意,道:“這世道要變了,世道要變了啊!”
“竟然連當朝的王侯都敢殺戮,這小子怕是不要命了罷!”
而與此同時,那安信城東城門處,卻也傳來一道駭人聽聞的消息,道是:那國王在出巡歸來時,竟然被一名白衣少年戮殺,那白衣少年,一直從東城門處殺到皇宮,卻也不知因何些緣故,總之封銗國算是遇到了百年未遇的危機。
可是何人如此瘋狂呢?
于尊聞聽著眾人的交談,臉色忽的變了變,道:“看來是仲夏妹妹和長孫不為!”
這廂,事情還未了,那廂,封銗國的皇親國戚皆已被斬殺,這注定恐慌的一日,自月國滅國的時候算起,也不過一個月往來而已。
有來自月國的百姓,指指點點著,忽有人言,道:“這......這......少年......不是當初屠戮月國都城漢湘城之人嗎?”
眾人眼神一滯,皆不一而同的望向于尊,道:“是啊,確是他,確是他啊,你們還等什么?還不提女王殿下報仇?”
“報什么仇啊,能留得下自己的小命,已實屬不易了!”
“噫吁嚱,危乎高哉?”
“趁現在還不快跑?”
“媽呀,王三,李四,趙五,爾等還憂慮些甚么呢!”
于尊愣了愣,眼神中漸多了些復雜的神色,他轉頭望向鐘爻,幽幽道:“姑姑我這臉,也屬于普相嗎?”
鐘爻輕輕地搖了搖頭,長吁了一口氣,道:“這事,看起來并非這般簡單!”
“望姑姑指點!”于尊一臉恭敬道。
“扮相,乃是扮相于你!”鐘爻舔了舔干澀的唇,臉上略帶一分苦澀,道。
于尊晃了晃神,道:“我又不是些甚么大人物,為何要扮相于我?”
“呵呵,你怎知你不是大人物了?”鐘爻淡笑道。
“我又怎么成了一方大人物了?”于尊一臉苦澀,道。
鐘爻一臉恍惚,道:“這倒也不稀奇,數十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不也是有人扮相嗎?”
“姑姑,于尊不解,請詳述!”于尊的心底,緊緊地擰著,他仰頭望向高天,那恍惚的明日,令他的雙眼,留下了一滴閃爍的淚珠。
“暫且不要顧及這些了,恐怕這幾日,封銗國要亂了,至時皇親國戚定會為權謀而爭而奪,我等便聽上人言罷!”鐘爻嘆息道。
安信城內,一處鏡花雪月之宅地,擺著一盤黑白棋,幾人圍聚在那黑白棋的旁邊,靜靜地望著那場棋的布局。
“必然要有人解開,才會深入棋地!”一位身著汗衫的胖老兒言道。
“可何人有這棋力?我等便是想拿起一顆棋子,也是十分難矣啊!”一名枯瘦的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