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心底忖道:“卻也不知曉前輩賣的些甚么關子,想來定不會太過容易的!”
這時,柳雨然顏面上略多了些憂色,道:“于大哥,刀槍無眼,至時定要好生護著自己!”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我這雨然妹妹,竟還掛念著她的于大哥安危,當真是位良善之輩!”
柳雨然臉上略帶一分暈色,道:“于大哥,你既救過雨然,便是雨然的救命恩人,雨然便是報答于大哥的大恩,也是應該的罷!”
于尊眼底含笑,道:“既如此,那我們便開始罷!”
妄夫子大喝一聲:“于公子,刀槍無眼,我來也!”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等著呢!”
說罷,那妄夫子便舞起長劍,攻了上來,他那金燦燦的長劍倒也是惹人眼球,只是近前時,一股剛烈的熾氣,迎面而來。
于尊心底一愣,道:“那玄火卻也非些普通的烈焰!”
確如他判斷的那般,那玄火方一湊到近前,那大地上的土木草石竟在一瞬間化為了一片清氣,他舞著長劍,雙眸中射出一道幽幽的紫光,仔細辨別時,卻見那紫光也是一股玄異的烈焰。
于尊一滯,忖道:“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家伙,竟然如此厲害!”
然而妄夫子卻未如他這般,思量的如此多,他揮起手中長劍,躍上高天,這時那金燦燦的赤炎,如一輪灼日般,映射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于尊心神一凜,踩著腳底下的碎石,猛地向上一拔,卻如一道箭鏑般,射向了高空。
如熾日般的妄夫子,冷笑道:“你即便靠近我,也無一分勝算!”
方才那一道劍招,讓于尊硬生生的接下來,當時,他的虎口就生出一絲尖銳的刺痛,而此刻,那妄夫子一劍接一劍轟擊下來,饒是他的臂膀再有些力氣,也令如今的他有些吃不消。
他勉強的一步一步靠近妄夫子,妄夫子臉上銜著一道冷笑,卻非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他一般。
于尊大喝了一聲,道:“來罷,受我一招!”
妄夫子一愣,瞇著眼,幽幽道:“這一招,你萬不得將性命丟在此地!”
卻見,于尊舞著源天刃,倒也無些花哨的招式,僅僅是硬劈了下來,而此時,令人驚懼的一幕出現了,他方才砍在金劍上的源天刃,此刻竟燃起一片熊熊的烈焰,而那片烈焰,卻是他瞳孔里的那道紫炎。
那道烈焰順著于尊的臂膀,流淌到了他的胸膛,再之后便是四肢百骸,這時空中,多了一絲凄然的悲色,那天邊的幽暗的光華,覆蓋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那大地上的土木草石,隨著一陣陣颶風,漫天的翻卷著。
而那一道道颶風的風口,便在以于尊為中心的中央地帶。
那火焰熊熊燃燒著,紫色的火光,似一道霞光一般,將他置于其中,而此時,他體內的蒼梧氣開始翻騰了起來。
佇在山巔的眾老者,眼底含著一分笑意,望向道三一,悠悠道:“還是你這徒孫鬼點子多啊!”
道三一哈哈一聲大笑,甩了甩袖口,道:“這下倒合了三位的心意,我等還是坐下來品茗罷!”
春秋意拉了拉老道,道:“你這老鬼倒是眼尖的很,當初我與他謀面時,卻也未料到他的體內竟生有這蒼梧氣!”
老道哈哈一聲大笑,道:“我怎知他體內孕有蒼梧氣?無外乎他瀚海中的那位長者與我道來的!”
“你?竟然去過瀚海?”春秋意心底一滯,再次細細打量起他這位數十萬年前的同門師兄!”
老道搖了搖頭,道:“非也,非也,我乃是在夢中與那位長者相見的!”
“你可當真?”這時,便是來自青石鎮的那位老者,亦有些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