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哥,這座寒門,頗得我意,我等不如先向其討教一番如何?”林雨筱望著于尊,幽幽道。
“于師哥,我也覺這幽門正好為我等祭刀!”方成一臉真誠地望著于尊,道。
于尊心底一凜,道:“難道這便是真正的武林?”
“不然呢?強取豪奪,骨肉相殘,弱肉強食,這不就是武林么?”仙弦長嘆,道。
于尊點了點頭,道:“那便去罷!”
幽門地界開闊,位于城池的邊陲,門庭若市,門派的外圍樹立著數座巨大的白幡,那白幡上寫著一個火紅的幽字。
那如鮮血染就的“幽”字,確是令人心憷的很,那門派的四周,盡皆樹立著的幡布,倒似是一座陣法般,將整座幽門籠罩其中。
于尊等人笑意盈盈的向那幽門走去,路過的些武林人士,盡皆心生疑慮的望著于尊等一眾豪強,心道:“他們莫不是想要去拔門罷!”
獨孤銀澈輕輕地搖動著折扇,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于兄,可有雅興為我等吹一曲簫曲?”
于尊眼眸清亮的望著獨孤銀澈,當即明白了他言中之意,隨即便從懷中抽出一根玉簫,仙弦淡瞥了一眼于尊,懷中亦抱著一把鐵琵琶,淵太玄冷哼了一聲,卻業已被那些深奧的曲子埋了去。
兩人的曲調配合的甚為奇妙,那沿街的一路人等,皆心領神會的望著幾人,道:“今日那幽門的老爺子辦壽辰,這些大抵是些戲子罷!”
于尊笑吟吟地望著眾人,他忽的將玉簫一拋,那玉簫擲于半空,發出一聲嗚咽,隨即落入了于尊掌中,于尊笑吟吟地望著獨孤銀澈,道:“還是銀澈兄有些法子啊!”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這一路走來,于尊等人亦發現一些慕名而來的江湖雜耍的戲子或者些身負武道的浪人,心道:“今日,可不是太平的時日!”
那幽門的大門,左右各立著一頭雄獅,那雄獅乃是青銅所鑄,那雙眸用火石點睛,乍一望去,猶如活了一般,甚是令人心畏。而那雄獅所立的石階,則刻畫著些莫名的圖紋,那莫名的圖紋,歪歪扭扭,倒似些蟲兒隨意扭動的身體一般。
于尊握緊手中的玉簫,懷中的源天刃,不時燃著一息熊熊的火焰,只是卻也怪了,那火焰竟不燃于尊身上所覆衣物,黑白焰火,隨意輪換,于尊本身便也埋入了一片黑白陰陽之中。
“各位可是為古長老的誕辰而來?”一位身上縛刀的青年,攔住于尊等人,道。
于尊笑吟吟道:“在下于尊,確是為古長老誕辰而來,煩請稟報一聲!”
那青年,道:“那便請各位在此等待一番罷!”
于尊雙手抱著玉簫,笑吟吟地望著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足一刻,那青年從寨子里走出來,道:“古長老有請幾位,煩請各位將兵刃交予我罷!”
于尊點了點頭,從懷中抽出那柄圓月彎刀,蘇素神采略有些不自然,她拉了拉獨孤銀澈的臂袖,道:“夫君可是覺得妥當?”
獨孤銀澈笑意盎然,道:“有何不妥之處?我們本就是來做客的嘛!”
于尊哈哈一陣大笑,道:“確是如此,我等便是來做客的!”
這時,仙弦皺了皺眉,望向淵太玄,淵太玄冷冰冰的眼神,猶如一片被冰封的莽原般,望不盡那白茫茫的盡頭。
林雨筱一臉呆滯地望著眾人,心道:“這形勢未免轉化的太過迅速罷!”
鐘爻笑吟吟地拉了拉林雨筱的臂袖,道:“孩兒,等著看好戲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