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白衣書生,抿嘴笑道:“你這小兒,倒合我的口味,如今先不殺你,待你成長,再與我大戰幾百回合!”
這時雙眸猩紅的長孫不為,道:“你不能離去!”
“哦?為何?”書生笑吟吟地望著長孫不為,道。
“把她留下!”長孫不為指了指躺在書生懷里的仲夏,道。
“緣何?”書生笑道。
“因為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長孫不為道。
“哦?據我所知,她乃是傳說中的那個人罷!”書生興致盎然的望著長孫不為,眼底的慧光,似在挑逗長孫不為。
“不管她是誰,你也不能帶走她,否則我便殺了你!”她眸光里,燃燒著一片火光,周身則忽的變得寂寒無比,那種寒冷,那種寒徹心扉的冷,竟是那般驚人,那般可怕。
“哦?原來還藏著些殺招吶!你這小兒,我倒對你愈發有興致了,只是此刻,你仍舊未有與我交戰的資格,你若想去尋死,我便遂了你的意愿!”書生笑聲朗朗。
他忽的揮出一掌,那一掌何其壯哉,千萬兵馬竟隨著這一掌,而涌現出來。
再觀那兵馬,卻猶如活了過來一般,他們周身披著寒意,眼眸中燃著零星的火光,天地乍得被那星星點點的火光,映照的一片清明。
而與此同時,那天地間溫度也忽的落了下來,那一片片兵馬,竟化為了一片片的僵尸,而那群僵尸中,則不乏些執著骨幡的浪人。
那浪人忽的躍入了高天,再落下來時,那手中的骨幡,啪嗒啪嗒,砸下來片片尸水。
那尸水一經接觸大地,便化為了一團團白氣,那白氣隱藏著致密的毒性。
而手執骨幡的浪人,亦舞著骨幡,沖著少年沖來,那大地忽的一片顫搖,那些兵卒化為的僵尸,此刻竟也隨著浪人的步伐,向少年奔襲過去。
長孫不為心神一滯,她忽的大喝一聲,道:“哥哥饒命,哥哥饒命啊!”
書生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孩兒倒也識趣,只是你既已惹出了如此多的聲勢,便與我大戰一場罷!”
長孫不為忽的跪在地上,涕泗橫流,道:“哥哥......哥哥......不為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
書生笑吟吟地望著長孫不為,指著仲夏,道:“何所謂的罪不至死?她不是死了嗎?”
長孫不為大急,道:“哥哥,你有所不知,她只是失了些魂魄,倒也未及生死之關要!”
書生點了點頭,幽幽道:“她且隨我去了,你且好生修煉,待我歸來,便是天地滅亡之日!”
長孫不為呆立在原地,望見他一步一步的走遠,幽幽道:“她是何人,我又怎會不知?只是此刻,卻唯有將她置身于他的掌控下了!”
說罷,她俊秀的容顏上,掛著一絲殘酷的冷笑。
這一日,風卷殘云,午后的日光,極為的溫澈,那偉岸的梧桐上,漸多了些蟬鳴,那草叢中漸多了些狡兔。
于尊等人疾速的在叢林中穿插著,他們的身影搖曳,輕輕地掠過,便掀起了一道風痕。
行了四五日,眾人便抵達了那所謂的霧都,這時那風急浪大,那偉岸的霧都中,似隱匿著一片海洋一般。
滄海嘯,笑滄海,便是那孤窮之志,可值否三千古剎,便是那朗朗月明,可知否那心間萬縷仙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