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一臉的喜悅,化為了濃濃的悲郁,道:“若時光可以倒流,我定要替岑兒報仇,我......定要......替......岑兒報仇!”
這時,站在一旁的眾老者,笑瞇瞇地望著方成等人,那冷風老兒心底的寒毒,業已被逼出了七七八八,只要平時多加修煉,便可恢復。
秦昊望著雪岑和方成,道:“爾等可是缺些容身法器?”
“哦?前輩可有些容身法器?”于尊心底一怔,道。
秦昊笑道:“倒是有一副!”
“哦?前輩當真?”方成的眼底,爆出了一分瘋狂的喜色,道。
“可若是讓我贈與爾等,須有一個條件!”秦昊笑道。
“甚么條件,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條件,我皆可以同意!”于尊一臉急迫,道。
方成怔怔地望著于尊,眼底不知何時變得濕潤了些,他擦了擦面頰上的淚水,望著雪岑,此刻雪岑卻也梨花帶雨的望著方成。
“你有救了,岑兒,你可知?你有救了,岑兒!”方成抽泣道。
“可......可......這里還有眾多姐妹未有容身法器......我豈能背信棄義?”雪岑一臉苦楚地望著方成,道。
這時,立于瀚海上空的殷千秀幽幽道:“她們在此地修煉乃是極佳的場所了,她們身上皆未背著些苦楚的情事,你且去罷,我等自有打算!”
一臉梨花帶雨的雪岑,跪在地上道:“多謝千秀前輩了,多謝千秀前輩了!”
而這時一臉言笑晏晏的秦昊,靜靜地望著雪岑,片刻后,幽幽道:“你可還未曾詢過我如何才能得到容身法器!”
于尊躬身抱拳,道:“前輩請講!”
秦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這非是你所能辦到的!”
“前輩說罷,只要能令我與方郎在一起,便是再多的條件我也答應!”雪岑一臉執著,道。
秦昊哈哈一聲大笑,道:“倒也無些難事,只要與我下一盤棋便可!”
雪岑一愣,呆呆地望著秦昊,幽幽道:“前輩,你可是......你可是......”
秦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前輩,你怎生如此了......你怎生如此了......”原本那心中情緒,業已是云銷雨霽,此刻聞這秦昊所言,心底卻又如打翻了五味瓶般,卻也不知心底是何滋味了罷?苦楚?憂傷?喜悅?或者都不是罷,大抵是歲月無了些容身之所的悲苦哀哉罷!
秦昊笑著點了點頭,道:“你既已認出我來了,便喊我一聲師公罷!”
聞此,眾人心底皆是一怔,特別是那方成,面色變化卻是極為明顯,先是一臉悲楚,又是一分猶豫,猶豫過后又有一絲憂郁,憂郁過后才來的一絲青澀的喜悅。
“與我下一盤棋罷!”秦昊笑著望向眾人,道。
“為何非要下一盤棋?”眾人聞言,略有些訝異,道。
“自是因我孤老兒寂寞的久了,想尋一番快樂罷!”秦昊笑道。
而這時,唯有于尊和他身后的眾老者平靜的面色中,略帶著一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