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仰頭望著那片巨大的宮殿,待接近時,才發現它的偉岸,此刻再仔細觀來,卻發現那漢白玉的殿身上竟縈繞著一片片幽紫的炎光。
于尊揉了揉額頭,忽道:“若是借助這零星的異火,替心中的焰品筑基如何?”
他忽又搖了搖頭,忖道:“此地如此玄異,卻也不定會發生些甚么事跡,倒不如去別處碰碰機緣!”
想罷,卻又忖道:“只是如此玄異的異火,如此浪費了倒有些可惜了”
他拉了拉方成的臂袖,方成咧著嘴,會望向于尊,道:“于師哥,可是想明白了?”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方師弟可是想明白了?“
方成淡淡地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顏色,道:“我道世間何人如此張狂,唯有我于師哥,有如此的膽魄與癡狂!”
于尊笑道:“我倒并非覺得你沒有膽魄與氣量,確是因有了家世所致啊!”
方成苦笑,道:“確是于師哥更懂我一點!”
于尊輕輕地揮了揮手,道:“我去了,爾等待我歸來!”
方才初探漢白玉宮殿時,未識其全貌,如今看來,確是那般的栩栩如生,輝煌壯闊。
于尊微闔著雙眸,靜靜地將手掌貼在漢白玉所筑的玉石拄上。
此刻他的心底,竟多了一片莽原,那片莽原竟是那般的遼遠,一眼望去,似沒有盡頭一般。
微微地清風,微拂著芳草花兒的野原上,那片野原上,不時地便會爆出一道雷光,那雷光遍布于玄天之上,似一片片毛細血管一般,密密麻麻。
而在那遙遠的西北方與東北方,似同時亮起了光芒,無數的荒民,一步一步地向著莽原的某處行來。
于尊皺了皺眉,心道:“那些荒民不會是沖著這片殿闕而來的罷!”
眾人三緘其口,靜靜地觀望著北方莽原上的那些遙遠的荒民,于尊忽的大喝了一聲:“撤!”
他們踏上那條巨龍所鑄的長廊,那些荒民倒似是對那條長廊有所忌憚般,總是離得頗遠,而這時,荒民們擎著長幡,業已接近眾人腳底下的殿闕,那些殿闕忽的閃過一片血光,詭異的殿中央,竟爆出了一段怒吼。
于尊等人心底一怔,幽幽道:“這是何等的兇獸,竟如此的兇殘?”
那聲怒吼,竟直接將數千荒民的腦袋震開了花,與此同時,那大殿的外圍,竟出現了一只圖騰,那圖騰足有數千米高,身體則直接盤踞在那大殿的四周,近些看時,才發覺那只圖騰,乃是一只長蛇。
那長蛇竟是那般的魁碩,被它包裹住的大殿,何人也甭想接近,于尊愣住了神,道:“還好我等方才未觸怒這只圖騰,不然我等的性命想必也要交代于此了!”
那長蛇張開血盆大口,一片腥風,自它的口鼻溢出,那些氣息竟是些具有腐蝕性的粘液蒸騰所致,它大吼了一聲。
轟!
一道氣浪,順著它的口鼻散出,隨著這股氣浪的四溢,那些荒民瞬時間便化作了一片枯竭的骷髏,它的眼神如電,觸之即暈,它的身形如山,碰之即死。
這究竟是哪里來的圖騰,竟是如此厲害?
眾人心底不免有些猶疑,于尊道:“看來這只圖騰幫了我等的大忙啊!”
而正巧這時,那圖騰轉頭面向了于尊等人,眾人心底一滯,低聲喃喃道:“它不會盯上我等了罷!”
卻無人料到,那圖騰確是在向眾人示好,它將頭顱低伏在地面上,它伸出一條長蛇引向眾人,眾人心底一滯,皆望向于尊,幽幽道:“于大哥,這只圖騰似在向我登示好啊!”
于尊靜靜地點了點頭,片刻后,他道:“我且過去一觀,你等在此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