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了一天一夜,兩人到了一片火地,這片火地,確是一片遺失之地,里面各色的烈焰,呼哧呼哧的焚著。
兩人落在一片異火燃燒的最為熾烈的地界,婉如兒撇了撇嘴,道:“你這豬頭,倒也是命好,若不是我賜予你的氣丸,你恐怕要燒死在此地!”
于尊心中忖道:“我何須要你的氣丸,我體內本就有陰陽氣脈,你的氣丸與我的陰陽氣脈簡直是天壤之別!”
婉如兒拍了拍于尊的肩頭,道:“你看哈,里面顏色愈是深厚的便是品質愈高的玄焰,你若知趣的話,便不要繼續往里面邁進了,在我等所立的地界尋一枚玄焰即可!”
于尊笑道:“不試一試怎知如何?”
而這時,天上忽的降臨下幾方子弟,卻皆是為這玄焰而來,一位打扮的一身華彩的妖嬈公子,走到婉如兒身前,頗為輕佻,道:“喲,如此可愛的妹妹,竟是來尋玄焰的,我倒怕啊,妹妹你這幅姣好的面容難道不會被玄焰毀滅?”
“哼,你這無知的蠻兒,一邊兒去!”她啪的一掌,拍在了那公子身上,卻不巧,被那公子生生的接下了。
公子笑吟吟,道:“喲,這位妹妹,倒是火爆的脾氣!”
于尊揉了揉額頭,嘆了口氣,忖道:“看來,今日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卻不成想,一位青年自那天上走下,確是率著三五人等,道:“何人欺我如兒妹妹?”
“哦?你又是何人?”那妖嬈公子,一臉古怪的顏色,道。
婉如兒登時氣的跺了跺腳,道:“師兄,你來摻和甚么?我這幾日未與人打架了,正憋屈的慌,哎呀,你快走吧,師兄!”
青年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師妹,勿要多生些是非了,不然免不了師傅的責罰!”
婉如兒氣吁吁的吹了吹額前的劉海兒,道:“哼!老頭子才不舍得對我怎樣呢!”
青年無奈地搖了搖頭,反觀向那妖嬈的公子,道:“我替師妹來領教一番你那絕世的武學!”
那公子笑晏晏,道:“喲,妹妹退下了,來了位哥哥,這倒是好玩極了!”他伸出蘭花指,指向了于尊,道:“倒是你啊,一直伏在那里,如同一只縮頭烏龜一般,嘻嘻嘻!”
于尊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頭也未回的向那玄火的腹地走去,奇異的是,那些玄火竟是些吸噬玄氣的異火。
他愈是往前方走去,體內的玄氣消耗的便愈發的嚴重,不過對于他來說,這玄氣流失多少,倒也無怪乎些甚么。
婉如兒一臉驚異的望著于尊,顫悠悠道:“他怎生入了那般天地,他難道不要命了?”
她忽的想要吶喊,卻被一位女兒家,掩住了雙唇,道:“師妹,勿要聲張!”
婉如兒點了點頭,心底驚顫地望著愈走愈遠的于尊,她心底不免有些心疼,自責道:“我本不該帶他來這里的,這下好了,我倒是該如何是好?”
她的眼睛紅紅的,不多時,眼眶中便墜下了一顆淚珠,那女子靜靜地望著愈走愈深的于尊,忖道:“難不成這便是師公所說的未名人?”
可這事,婉如兒確是不知曉的,她只知于尊乃是他的父皇與蛇叔所要等得人,心道:“便是戲耍一下他也無妨”,可怎知帶他來這里,竟會惹出如此大禍,想到父皇如何責罰自己,她便心悸的很!
而此刻的于尊,則仿佛接受萬佛朝拜一般,一身的圣光,他在這方天地里,竟找到了與虛無魔焰品質相當的玄焰——清流焰。
那清流焰,確如流水一般,燃燒時,聞著幾聲稀里嘩啦的流水聲,確是呈現為液態的一種玄焰。
只是這清流焰,若是無極品的煉焰法訣是決計無法修至大成的玄焰。
此刻,于尊微闔著雙眸,一心潛入到瀚海中,而那瀚海的中心地帶,則懸浮著一頁巨幅的紙張,那紙張上鐫刻著一行行爍玉流金的小字,他紙張在他的心底,嘩嘩作響,而與此同時,一個個字眼,則順隨著那嘩嘩作響的流水聲,而漸漸地沉入到他的神識之海——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