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忽喝,在天地間,旋轉了一周,歸于一片靜謐,他頗為惆悵地望著遠方,漸漸地心底被一片失落覆蓋。
這一日,眾人加快了腳步,于尊在前方引路,婉如兒和夏雨欣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圣童皺了皺眉,望向身后的數十萬荒民,心道:“這數十萬的兒郎,若當真尋到了妥帖的修煉之法,便無需再忍受如此的苦難了,于師哥愿你能夠幫我實現這個愿望!”
于良妄靜靜地觀望著身后那晝門的青袍使者,又觀向身披雪藍色長袍的青葉門道人,再看那灰溜溜的甲亥子,皆是一臉貪婪的顏色。
于良妄冷哼了一聲,暗道:“在去往向往之地之前,倒不如將他們先解決了,如何啊,于兄?”
于尊笑著搖了搖頭,道:“天地至寶,人皆可取,我等又緣何做些有辱天道之事?”
于良妄亦笑道:“看來無論我等修行了多少年數,也不如于兄你懂得事務多啊!”
于尊擺了擺手,道:“哎!勿要如此說嘛!于尊可擔待不起!”
于良妄幽幽道:”我覺我等的幾率要大些!”
“哦?何出此言?”于尊笑道。
于良妄望向圣童,道:“他的人為數最多!”
于尊笑言道:“可你是否想過,他身邊的人乃是些甚么人兒?”
于良妄心底一震,心底不免多了些哀痛,道:“是怎樣的父母,才舍得......哎!他們本都是些無辜的孩兒啊!”
于尊聲音冰冷道:“勿要怪罪他們的父母,只是這世道使然罷了!”
“于師哥,你可是想到什么可惡的事情了?”圣童一臉恍惚道。
于尊靜靜地觀望著遠方,倏爾,他道:“你問我想到了甚么?我說出來你定會覺得我是個瘋子!”
圣童幽幽道:“于師哥何出此言?若是你說出來,便是天大的事,我圣童也不覺得你有何不對!”
于尊笑道:“那我若說我要滅天呢!”
于良妄和圣童心底皆是一怔,圣童道:“天?天是何等的角色我還都未搞清楚,于師哥便......這也太讓人驚駭了!”
于良妄靜靜地望著于尊,他的心底既有一絲悵惘,又有一絲猶豫,卻也生了些感慨,又多了一絲無奈。
于良妄道:“于兄說得任何事情,我都相信,若有一天,于兄有滅天之舉,便帶上我罷,我必要提于兄殺個前鋒出來!”
圣童眼神略有一絲幽暗,他望向身后的眾荒民,眸中亦多了一絲厲光,“若是天道公正,他們也不必如此了罷!”
他拭了拭眼中的淚水,那深處的朦朧中,多了一條暗河,那暗河中河水嘩啦啦的流著,一絲絲苦澀的疼痛,漸漸地竄上了他的心窩。
他長吁了一口氣,道:“若有戰,召必回!”
于尊笑晏晏的望著兩人,道:“天大的事,有我來頂著,于尊又怎會讓于尊的兄弟當馬前卒?”
于良妄和圣童心間,不覺多了一絲暖流,圣童幽暗的眼神里,忽的多了一道影子,確是那甲亥子,心道:“他鬼鬼祟祟的要作甚?”
于尊和于良妄兩人順著他的眼神望向于良妄,卻見甲亥子正手揮利劍,手刃那一片片的荒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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