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是為何般?”老者擰了擰眉毛,略有一絲不解,道。
于尊笑道:“前輩若能將廣場上的冰鏡,再次愈合,晚輩便依隨前輩的意愿?”
“哦!原來是那些冰鏡吶!”老者恍然大悟,道,心底確有一些肉疼,道:“這小兒,果然有些神秘,能看破那冰鏡的人,確是少之又少,他年紀輕輕便也識破了那冰鏡的奧妙,確是符合傳道的標準!”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恢復冰鏡,倒也簡單,不過我若要收你為徒兒,你可愿意?”
“前輩若有此意愿,于尊自當感謝才是!”于尊笑吟吟地望著老者,道。
老者笑道:“好罷,那我便告知你我的名號罷!我乃是東海龍王——陳天旭,世人皆喊我天旭老祖!”
于尊心底一滯,念著:“天旭老祖?前輩可是幾十萬年前的俊杰?”
老者哈哈一聲大笑,道:“若不是與那幽月真人斗法失敗,我亦不會留在這里!”
“那于尊豈不是高攀了?”于尊心底不免多了一絲喜色,他卻未料到這孤寡的老兒,竟有如此的過往,確是令他有些驚愕。
老者瞇著眼,幽幽道:“孫兒,我卻有兩個心愿,望你能為我了結!”
“哦?何事?前輩但說無妨!”于尊道。
“這棟冰宮,乃是幽月真人補償與我的,我當以謝意,江湖中都講一個愿賭服輸的道理,我陳天旭亦不能出其左右!”老者弓著腰,招呼過于尊,讓他為其錘了錘背。
又道:“可我不甘吶,不甘以此敗局,了了一生!”
“所以,這其一,便是讓你打敗幽月真人,她便是不在了,你也要戰過他的徒子徒孫!”老者眸中掛著一絲慧光,只是那絲慧光片刻間便黯淡了下來。
他弓著腰,似一顆枯朽的柳樹般,額前的白發,則如同那春天的柳條,隨著那風四處搖曳著。
老者渾濁的眼神里,有一道晶亮的光,那光似是照亮這世界,最初始時的光亮,那光是穿越了萬古歲月,歸來的光,那光又好似透過了未來,在某一端靜靜地看著此時的歲月。
于尊點了點頭,道:“我答應前輩的第一條要求!”
老者弓著的身軀,好似挺拔了幾分,他呵呵一聲笑道:“可矣!可矣!”
“那前輩第二條呢?”望著老者佝僂的身軀,于尊心底不免多了一絲悲意,他總覺眼前這煢煢孑立的孤老兒所擔的歲月已經不多了。
老者笑道:“這第二條嘛,便是為我復仇!”
“哦?前輩請詳述!”于尊道。
“我既已告知你,我乃是東海的青龍王,你便有些念頭了罷!”老者溝壑縱深的臉上,多了一絲苦澀的笑意,那條條褶皺堆在一起,確是一片歲月的滄桑與無奈。
老者笑道:“我上半生乃是東海的青龍王,卻被胞弟所騙,與那幽月真人大戰了一場,實則我龍宮與幽月真人所創的天宮,并無任何的瓜葛,可我那胞弟,卻以我的子嗣被幽月真人斬殺作為騙局,誘導我與那幽月真人進行了一次殊死大戰!”
“那殺你子嗣的人,可是?”于尊道。
“你應是料到了結局罷,沒錯!我的子嗣便是被我那毒辣的胞弟所殺!”老者干咳了幾聲,吐在地上的唾沫里,卻多了幾絲鮮血。
于尊心底蔓延出了一絲苦澀,道:“前輩所受之辱,于尊定會幫前輩了卻,便是前輩不囑我于尊,便是行俠仗義,你那胞弟亦可殺!”
老者晦暗的眸子中,漸少了幾片慧光,他重咳了幾聲,忽的將雙掌抵向于尊的雙肩。
此刻的于尊,心底突地多了一絲燥熱的感覺,那燥熱似有億萬度的高溫,而此刻,他體內的陰陽氣脈,開始冒出了一片片黑白之氣,那黑白之氣瘋狂的周轉著,化為了一團團玄氣,靜靜地滋潤進他的四肢百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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