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的拔起身形,那一刻,他的雙腿充滿了驚人的力道,他忽的飛出一腳,那勢大力沉的一腳,將一塊巒石踢了出去,只聞轟的一聲炸響,不遠處的一方傲骨的山峰,瞬時間化為了飛灰。
春生坐在宮闕的頂上,靜靜地望著他,倏爾,她的眸中,多了一絲淡淡的憐愛,心道:“何事竟惹得他如此呢?”
他靜靜地從玄天上,走了下來,他露出一絲溫純的笑意,靜靜地看著她,道:“師姐,早安!”
她笑吟吟地望著他,道:“師弟可有些愁苦之事?不妨與師姐說說罷!”
于尊嘆道:“這世間,悲哀的事有很多,愿意傾聽的人,卻極少,但我甘愿將那些愁緒咽在深處,也不愿將他們告知于人!”
春生說:“我佩服如你這般的孩兒,只是有時候,若是極為苦悶的話,可以找師姐來聊聊天!”
于尊笑道:“多謝師姐的好意,于尊心領了!”
天空泛著一道道彩色的云霞,這時日頭升的高了些,那繽紛美妙的宣宮,漸漸地多了一絲耀眼的光彩。
千麗打了一個哈欠,從宣宮中慢悠悠的走出,道:“師兄,你昨晚去哪了,我怎生未尋到你?”
于尊苦笑道:“我昨晚便在那清湖的湖底,你自然無法尋到我了!”
“哦?師兄又去清湖了?”千麗訝異道。
“可是那清湖,明明已不接受我等的闖入了,你怎生還能進入?”千麗一臉愕然,道。
于尊笑道:“大概那位老前輩,乃是覺我相貌英俊罷!”
千麗撇了撇嘴,道:“師兄,何時也會油腔滑調了?”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那是因為你不太了解我!”
“哦?何人了解了師兄,我覺師兄乃是這天地間,最為神秘的存在!”千麗舔了舔香舌,慧黠的眸子里,爆出了一道溫潤的光澤。
春生笑道:“師妹,你又給師兄算過了?”
千麗點了點頭,一臉憂郁道:“可我并未算準他的命數!他這一生溝溝坎坎的經歷太多,我卻掌握不了他的命運導向!”
于尊苦澀地搖了搖頭,道:“師妹還是少用些玄術罷,那些玄術本身便有腐蝕性靈的惡果,望師妹知之!”
聞此,千麗的臉上多了一絲溫婉的笑意,她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這是師兄在關心我嗎?”
于尊笑吟吟道:“你覺甚么,便是甚么!”
千麗輕輕地拉了拉春生的袖袍,笑吟吟道:“師姐,你看師兄與我是否般配!”
于尊神情一滯,道:“這是......”
春生笑吟吟地望著于尊,悠悠道:“你也看到了罷,師妹便是如此的人!”
于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道:“師妹可是真會開些玩笑!”
“怎么師兄,這就怕了嗎”千麗嘻嘻笑道。
“師妹以后還是勿要開這種玩笑罷,我于尊受之不起!”于尊一臉恭敬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