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禾臉色略有些難堪道:“這便已經到了縹緲峰的近處!”
“哦?這血腥氣乃是縹緲峰散出來的?”于尊心底難免有些許厭惡,道。
葉禾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這血族的秘法,終究還是被他煉成了......”
“哦?何來的血族?”于尊幽幽道。
“血族乃是與荒族以及蠻族鼎足三立的三大族群,血族嗜血,荒族嗜武,蠻族嗜兵!”溫言在一旁解釋,道。
“可不知因何故,那血族在百余年前便業已杳無聲息了!”寸天長吁了一口氣,立在南方,遠觀于蒼天。
“而如今近到此地,卻令我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葉禾一臉肅色,道。
“你是說......”溫言難以置信地望著葉禾,道。
“是的,若是我所料無錯,這血族定是隱居在這方縹緲峰上了!”葉禾眼神略有些恍惚,道。
天空依舊是那方天空,可歸人卻不見得還是那晚去的歸人......
假如天空也變了顏色,那他們是否也已經不是良善之人?
一波波激浪涌上蒼穹,一片片游魚,躍出了海平面,那地殼在運動,一股股熱氣從地殼的底層,瘋狂地彌漫出來,一股股紅色的漿巖,也伴隨著那片熱氣,以使人窒息的方式,飛快地涌了出來。
一個少女站在玄天上,她身上雪紅色的長袍,隨著疾風,唰唰的舞動著,她的纖指如荑,唇若紅櫻,瞳若明星,眉若遠山,確是生了一副好顏色。
她忽的大喝了一聲:“玄天之門!”
隨著她的大喝,天空的正央漸漸地多了一道巨大的暗門,那暗門上紋著些不知名的圖案,以及一片片著實難懂的字跡,那暗黑的大門中央,不時地爍躍著一層層淡淡的銀華,她靜靜地立在天空的深處。
直至她幻作天涯邊緣的一朵梅花,直至她飛舞如同一只剛脫離母親的幼鳥,直至她化為了一片輕柔的光華,靜靜地掃落下來,帶著一絲悲憫,帶著一朵憂愁,帶著一片陽光下該有的雨季,靜靜地在這方世界蔓延開來。
于尊等人忽的向那高天飛去,那玄天之門如同一片高聳的山巒,靜立在高天的深處。
葉禾手里拿著一把烏銅色的鑰匙,一步一步地向那道大門走去,她回頭看了一眼眾人,招了招手,道:“隨我來罷!”
天空忽的變得黑暗了,變得無一分光線,變得如同一片剛過了黃昏后的夜晚,那高陽早已不見,那爍躍的星光,亦不知去了何方!
她將手中的那柄鑰匙,在那烏暗的玄天之門上輕松地一扭。
轟隆!
轟隆!
轟隆!
那片幽暗的世界,或者光明的世界,終將會在世人面前展開,此刻它開啟了,開啟了千年以前該有的模樣。
一片片刺鼻的血腥氣充斥了整片天地,而在這片強烈的血腥氣中間,卻隱藏著些許淡淡地清香,那柔弱的清香是如此的淡雅,便是那濃烈的血腥氣,也難以驅之分毫。
那里面的世界,竟是那般的美妙,那天是地的天,那地是天的地。
眾人行走在那方世界,頭頂上便是他們的倒影,那大地散發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華,那天空反射著那片光華,將眾人的影像,牢牢地鐫刻在天空正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