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是啊,師父是如何做到的?”于尊一臉愕然,道。
千麗嘻嘻笑道:“師父他老人家,只是把你我的氣息,給掩藏了起來罷了!”
“可他們.....難道看不到我等嗎?”于尊一怔,道。
“師兄啊,對于血族的了解,你就比較淺薄了!”千麗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
“這血族啊,乃是夜間出行的族群,在白日里,他們的視力是極為模糊的!”千麗耐心解釋,道。
“哦?可是如蝙蝠一般?”于尊訝異道。
“自是如此!”千麗道。
“哦,原是如此!可我心底仍舊有個問題!”于尊心底略有些忐忑,略微猶豫道。
“徒兒但說無妨!”老者一臉慈愛地望著于尊,道。
他這位徒兒確是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到欣喜,他竟看不透他,而他卻僅僅是位十幾歲的少年。
于尊明亮的眸光中,帶著一絲慧黠之意,道:“師父,他們既為血族,定是以鮮血為食糧罷,可他們怎么獲得這血液?難道他們在這座縹緲峰中出入自由嗎?”
寸天撫了撫長須,哈哈一聲大笑,道:“徒兒,問的好啊!”
“這血族確是以鮮血作為食糧,而這片世界,他們自也出不去......“寸天突地將言語一收,靜靜地打量著于尊,發出一聲發自身心的大笑。
“師父,這是否牽扯到了符咒秘術?”于尊思忖道,而現實卻也正如他所料這般。
寸天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徒兒,你卻不似一位十幾歲的孩兒啊,若不是親眼所見,真難讓老夫相信啊!”
于尊拱手抱拳,道:“師父,過譽了,在這片廣闊的天下,又怎會缺了如于尊這般的人物,于尊不過巧合得了些機緣,才得今日之道罷了!”
寸天撫了撫須,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一個不過巧合得了些機緣,好一個才得今日之道!”
這時,寸天面向溫言時的眸子中,卻多了一絲冰冷之意,訓誡道:“你看你小師弟,你再看一眼你自己!哼!你當是白活了這么多年了”
溫言一臉謙卑之色,道:“確是,師父教導的好!”
他眸子里有一分苦澀,他心底嘆道:“這位師弟,確如我當年一般,若不是因這兒女情長,我也不會落到此等地步罷!”
然而,他卻不知的是,這所謂的兒女情長,便是支撐于尊活下去的理由。
浩渺的天際間,飄著血色的云朵,那一輪輪赤日,紅通通似血一般刺烈。
寸天望著蒼天,對于尊說道:“徒兒啊,這符咒秘術,確是天下最難練得的功法,你既有幸來此宗門,便定要好生修習,勿要負了你師尊的心愿!”
“徒兒知會了,日后還要麻煩師父了,望師父寬心置之!”于尊一臉謙卑,道。
不時的有人從他們的身邊掠過,他們身上的腥臊之氣,卻引得千麗嘔吐連連,“這血族如此眾多,究竟要多少人會因此付出生命?”
“非也!非也!這血族確是食人之血的魔族,但他們卻也僅食青壯年的血液,況且他們每人每日吸得血漿也不見得有多少,因而,這血族可謂是與人類同謀共生的!”寸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