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天的瞳仁里爆出一道強光,那強光煞是冰寒,于尊與那強光對上,只覺心底的一切都被看了個通透,寸天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當真不想參賽?”
他似看透了于尊的想法,而此刻,那強光愈發的繁盛,然而于尊眼底的一切,卻漸漸變得幽暗,那強光似照不亮那片幽暗,寸天心底忽的一緊,幽幽道:“這孩兒身上究竟還負有什么秘辛,便是我也看不透他!”
于尊面色漸漸變得緩和,他靜靜地望著寸天,嘴角略微向上一挑,一絲略帶邪氣的笑意,燦爛的綻放于他的臉上。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孩兒,甚是有趣。你當真不想參加秋闈了嗎?”
于尊搖了搖頭,道:“不!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秋闈我要參加!”
寸天點了點頭,仰天一聲大笑,道:“這才是你啊,于尊!”
溫言怔怔的望著于尊,心道:“他究竟是誰,便是師父也要讓服于他!”
此時,輝勛笑吟吟地拍了拍溫言的臂膀,幽幽道:“別胡思亂想了,現在的你,是無法戰勝那孩兒的,還是好生修煉罷!”
溫言一驚,隨即恭敬,拱手抱拳道:“是,師父,徒兒自會好生修煉,來日與那于尊大戰一場!”
輝勛笑道:“你的對手,可不是他!”
“哦?師父明示!”溫言略有一絲不解,道。
“是我!”輝勛仰天一聲大笑,卻留溫言一臉呆滯地站在原地。
他們舞上了高天,寸天道:“我等還是回到門上罷!”
那夜風凜冽,吹拂著眾人的衣袂,發出烈烈的響動,一片凌冽的月光,靜靜地敷在眾人的體表,那月華清冷,似為大地敷上了一片清霜,眾人立于那片高遠的天闕上,眼神如炬,身影如刀。
于尊靜靜地遙望著遠方,這時,那寂靜的夜幕上,忽的綴上了幾顆星辰,星光如血色一般,散發著一息息的詭芒。
天地間,忽的閃過一道霹靂,而這時,冷光如同殘血般的星辰,竟從高天之上,直直的墜落了下來,眾人一臉驚愕地望著那異象。
片刻后,輝勛忽的哈哈一身大笑,而此刻,寸天亦一臉笑意地望著高天,道:“輝勛,可想大戰一場么?”
輝勛矍鑠的眸光間,多了些精彩的顏色,道:“求之不得啊,哈哈哈”
“沒想到她如此心急!”寸天笑吟吟地望著那三顆辰星。
“誰說不是呢?她定是寂寞的久了罷!倒是與我等相遇的時刻相同,確是我等的好師妹啊!”輝勛哈哈一聲大笑,道。
“哼,誰言之我乃是爾等的好師妹!”那天闕的正央,不知何時多了三重人影,那三重人影皆是女兒身,那窈窕的身段,配以銀鈴般動人的嗓音,便是未識其貌,也定會知曉,此三人定是絕美的女子!”
這時,那三個女子當中的一人,靜靜地從高天上走了下來,她望著于尊等人,眼神中綻放出一絲異彩。
“咦?這小兒?”她凝望著于尊,略有一絲訝異,道。
“師妹,可是發現了他的不凡之處?”寸天笑吟吟地望著女子。
這女子說起來,面貌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但眼神中的滄桑之意,確是千年萬年難以磨礪出來的,誰曉得這些神兒鬼兒的究竟在這世間活了多久?
女子笑道:“師兄的門生,又怎會差些?”
寸天哈哈一聲大笑,道:“師妹,你可真是性急,我等卻正說著你,你便出現了!”
千麗略有些呆滯地望著那美貌的女子,她竟是那般美好,便是那天上的星辰遇見了她,也失了光彩,她是美好的,美麗的,美妙的,天下難有些詞匯來形容她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