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身形一滯,那柄爍著暗紅色血芒的斷刃,鏗鏘一聲劈落下來,他想要抵擋,可無論如何努力,他也難以在這股威壓下,抬起雙臂。
她忽的一愣,那瘋狂的笑意,隨之被她收斂了起來,她靜靜地望著他,如血的雙眸,才漸漸地回歸于自然。
于尊愣了愣,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的功法確是不俗,于尊輸得心服口服!”
慕容蓀曉掠了掠眼前飛揚的發絲,道:“你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
“哦?我于尊就是那般羸弱?”于尊笑道。
“不!我從來沒覺得你有何羸弱之態,想必你還有絕世功法,未曾在我眼前表露罷!”慕容蓀曉目光如炬地望著他,好似能夠看透他的心思般。
于尊笑道:“我卻是小看你了,看來這墟中的尊者確是不俗啊!”
慕容蓀曉笑道:“我只是那墟中的一名羸弱的女子罷了,若是說論武道之姿,卻有無數人兒在我之上!”
于尊幽幽道:“那這世界,豈不是不讓人活了?”
慕容蓀曉揉了揉額頭,一臉疲倦,道:“你看罷,我方施展了一番功法,便已累至如此!”
于尊心神一滯,道:“可是需要些鬼氣嘛!”
慕容蓀曉一愣,道:“你身上難道負有鬼氣?”
于尊點了點頭,幽幽道:“你可知蒼梧氣?”
“哦?難道你身上.......”她一臉驚愕地望著于尊,似不曾相識一般。
于尊笑著點了點頭,道:“確有!”
慕容蓀曉似知曉了于尊的想法,道:“于兄,萬萬不可啊,這蒼梧氣可是貴氣啊,我可享受不了!”
于尊愣了愣,心道:“這蒼梧氣,究竟是何種貴氣,竟連那鬼蜮的尊者見了也如此驚愕!”
他從心間輕輕地喚出一縷蒼梧氣,將那蒼梧氣引向慕容蓀曉,慕容蓀曉一臉愕然地望著,繞著周身上下起伏的蒼梧氣,忽的喝道:“于兄,大恩不言謝,若是今后有何困難,慕容蓀曉定會相助!”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且閉上眼睛,安心修煉罷!”
這蒼梧氣乃是于尊身上的鬼氣,自然無法授之他人,也就是說,這世上的蒼梧氣,盡皆屬于于尊,因這蒼梧氣的氣靈業已屬于于尊了,因而無論這天下有多少蒼梧氣,盡皆屬于于尊了。
而如何收服氣靈,卻也是難上加難,若不是在那星臺上九死一生的偶遇,于尊亦不可收服這詭奇的氣息。
那蒼梧氣繞著慕容蓀曉的周身,靜靜地繞了一圈,她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得強盛,這蒼梧氣的奇妙之處,正是可以調整自身的氣息,以使其氣息平穩,傷痛漸愈。
而你若想將這蒼梧氣收之心底,卻也是天真至極。
她漸漸地睜開了雙眸,長吁了口氣,道:“多謝于兄的蒼梧氣,我心底已有些感悟,我暫退去了,若今后于兄有何差遣,便在那高天的玄處,大喝一聲我的名號便可,我慕容蓀曉定會赴往!”
于尊笑吟吟地點了點頭,慕容蓀曉的身姿,漸漸地淡去,好似未曾出現一般,而當他靜靜地睜開眼睛時,周圍又變成了一片繁華之象。
離他不遠處,婉如兒冷哼道:“臭豬頭,你發什么呆呢?竟連本姑娘的話,也置之不理!”
于尊無奈道:“小祖宗,你又說甚么了啊!”
婉如兒悶哼道:“我方才喊了你好幾遍,你都不理我,莫不是在思念那貌美的女兒罷!”
于尊笑道:“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