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次應是一生罷!
他與眾人告別,與書子夜等人,與于良妄等人,與塵天易等人,此刻,他又似那個狂野的少年了,無數的夢境,又要開始追逐了!
輝勛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徒孫,這次我等便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罷!”
他的眼底,隱約有一絲火光在躍動著,那里面再也沒有女兒之情,再也沒有少年的淡澈,再也沒有初出茅廬的膽怯或魯莽。
慕容蓀曉笑吟吟地望著于尊,道:“于兄,我愿與你為伍!”
婉如兒亦笑道:“哥哥,我們一起闖蕩江湖罷!”
蛇叔輕輕地搖了搖頭,幽幽道:“看來我要舍命陪君子了!”
這種陣仗,竟出現在了一位少年的身邊,而這陣仗的形成,卻是因少年的人格魅力所致。
戰天嘆道:“卻又似當年的模樣,而你輝勛,卻依舊是一位好戰的英雄,我等卻已近垂暮!”
他不愿去了,他只愿待在那宣宮中,與寸天和塵天易喝喝茶茶,下下棋,偶或,凈蓮亦會來此,眾人閑話家常,又如何不可?
可他偏偏要報仇,那該死的仇恨,那糾纏他一生的仇恨,或許,解了那仇恨,他那股青年時的氣焰,才會漸漸地熄滅,或許他亦可以與眾人一道喝喝茶,下下棋,聚往來矣。
而此刻,他的眸中,卻燃著一片火焰,特別是經那詭異的僧人開辟經脈后,他的渾身好似有了千萬種可能,他的人生,亦不再那般簡單而純澈。
那大江大河里的魚兒,終有一天會被人打撈上岸,那聚首在溪流里的河魚,或許可以安然的度過一生,他便是那大江大河里的魚兒,他一生中所追求的極致,便是不斷地突破自我,以期進入更加廣闊的江河亦或汪洋。
他笑著攬住于尊的臂膀,道:“徒孫,你盡可以使出你的武道秘術,這一路上,想必打打殺殺的事情避免不了了!”
“哦?師公的對手是何等級別的?”于尊略有一絲訝異,道。
輝勛笑吟吟地望著于尊,幽幽道:“若是我的對手,又是何等級別?”
于尊點了點頭,道:“那便好罷!”
輝勛笑道:“我最喜歡你這種人,究其一生,無所畏懼,迎著風,迎著浪,迎著那天光,奮力的向前沖,好似永遠都不會停下一般!”
于尊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師公,人終有一日會累的,或許那一日來臨時,便是我等人生終結的時候罷!”
輝勛靜靜地拍了拍于尊的肩頭,少焉,他道:“我亦明白你心底所思之事,我們不過都為這些事情煩擾憂心,然而我等卻無法逾越那最終的一步,我等乃是些生著血肉有著理智的人吶,又怎會咽下那最后的一口氣!”
他靜靜地目視著蒼穹,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他依舊是那個少年,那個站在廣場上,身邊卻好似無一人在陪的少年,可明明那么多人,站在那里,可為何他那般孤寂?那般清冷呢?”
“師公,我們出發罷!”他回頭悄悄地看了一眼,所思的人兒,盡在他的眼底,可這一刻,他卻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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