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勛哈哈一聲大笑,眸中霎時間爆出了一片冷光,他面如冷霜,音色如冰,道:“我回來自要討回萬年前的那筆公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者仰天長笑了幾聲,面色陰狠道:“你若想要取我性命倒是可矣,可是萬年前你失去的,你還會討回來嗎?”
“那我便先用你的性命,抵消了!”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柄寒鋒,那寒鋒刺骨非常,竟將周遭的一切,覆蓋在一片冷若冰霜的寂寒中。
而站在他眼前的老者,卻未動分毫,他笑吟吟地凝望著他,可那笑容的深處,確是不屑一顧的狠辣。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輝勛,直至那柄寒鋒,直抵他的胸膛,他嗤笑道:“怎么?動手啊!”
“不如我來為你解答罷!”老者一臉嘲諷地望著輝勛,道:“你可是想知當年我等這些師弟在你背后捅刀子的是何人?”
輝勛的眸子里,登時纏滿了血絲,道:“是不是你這雜碎!”
“哈哈哈,我若是說不是呢?”老者冷笑道。
“不是你又是何人?”輝勛道。
“你決計想不到他是誰,況且此刻的他,早已作古了!”老者臉上帶著一絲玩弄之意,道。
“難道是于長峰?”輝勛好似想明白了,眼神漸漸變得幽暗,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惜你殺不掉他了!他早已被我手刃于祭旗坡!”老者面帶一絲陰狠之色,他始終站的那般筆直,無些理屈之色。
“那我豈不是要感謝你?”他忽的抽出那柄寒刃,直直的向老者攻去,而老者好似早已準備好了一般。
他手中化有一片火焰刀,那熾烈的焰火,竟比于尊心中所系的玄焰,亦熾烈些。
兩人如兩道風,忽的無了影蹤,再次出現時,卻是在那片玄天的深處,那一片片瘋狂的冰雪,似要將這春天的顏色,重新拉回到冬日。
而此刻,天界的彼岸,卻也不曾閑著,一片片熾烈的火焰,似要將整片天空點燃,那遲暮的太陽,好似要讓位一般,無與倫比的強光,靜靜地將整片城池覆蓋。
慕容蓀曉靜靜地仰望著天穹,忽笑道:“于尊,你覺得最終誰會拿下此役?”
于尊愣了愣,幽幽道:“這可不好說,此時的二人,勢均力敵,卻也不能說,最終誰會勝過誰!”
慕容蓀曉哈哈一聲大笑,道:“于兄,何不幫一下你那位師公?”
“哦?你覺得師公他......”于尊訝異的望著慕容蓀曉,道。
“我覺那人非常人等,你若顧忌你那師公的性命,最好插手一助!”慕容蓀曉依舊一臉笑意,好似未被那激烈的戰役影響分毫!
而此刻,于尊冷覺,那天空的深處好似發生了一絲不可描述的變異,那片城池與巷陌竟然盡皆被那片那老者身上所負的赤焰點燃了,而此刻,那街頭上行走的人,又怎是那平時的鄉里鄉親?
他們眼中皆具火眸,他們的眼神如炬,身若赤陽,他們的步伐如風,輕飄飄地步入玄天,而此刻,那立于玄天上的老者,好似融合了城中百姓的神幻之力。
他的身體巍峨如山,吞吐氣息如同鯨吞,他的雙眸爆出一片強光,好似那掛在天空上的兩輪明日,他俯視著眾人,好似這一刻,他便是天地間的主宰!
慕容蓀曉眼中含著笑意,他好似完全未被老者的威勢嚇到,而于尊則撫了撫手中的黑鐵彎刀,眼中爍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