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于尊是個男人,男人就應該靴刀誓死,在所不惜啊!
他的臉上迸濺上了一片片腥澀的血跡,他們手中的鋼刀,瘋狂地劈在了他的身上,而他卻始終未曾躲避,他的身上,已橫著幾條傷疤,他淡淡的念著:“就當我欠你們的罷!就當我欠你們的罷......”
這時輝勛突的從嵐卿的身邊,拽過一個青年,瘋狂地甩向地面,道:“你!把他殺了!”
青年一愣,一臉苦澀,道:“師父,救我!救我啊!”
嵐卿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徒兒,承認吧!這便是命數!”
“若是你不宰了那小兒,我便殺了你!”輝勛一臉寒冰,道。
嵐卿無奈地嘆道:“老哥哥啊,老哥哥,你亦如當年那般的冷酷無情吶!”
輝勛淡淡地瞥了一眼嵐卿身后的幾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嵐卿啊,嵐卿!你那些出色徒子徒孫可還在否?”
嵐卿嗤笑道:“我哪里敢跟老哥哥相提并論!我那些徒子徒孫,也不過是些凡胎罷了!”
“哦?老兄弟,你是不是私藏了些出色的孩兒吶!”輝勛笑吟吟地望著嵐卿,而這片笑容卻也令嵐卿感觸到了一絲危機。
“沒有,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老哥哥,不要胡亂猜疑了!”嵐卿無奈道。
眾人靜靜地望著腳下的戰場,這時,那于尊戰得酣暢淋漓,他卻已然放開了自己的攻擊,他忽的大喝一聲:“枕江山第二式——安樂!”
他手執一根玉笛,靜靜地立于高天上,那樂曲幻色幻象,不多時,已有無數的兵丁,橫臥在了沙場上。
那被輝勛推入戰場中央的青年,一臉晦澀的望著于尊,回頭喊道:“師尊,我決計勝不了他啊!”
這時,輝勛冷哼了一聲:“那你便去死罷!”
他輕輕地推出一掌,一片赤紫色的烈焰,瘋狂地涌向了站在地面上的青年,青年厲嘶著,在一片絕望與恐懼中離開了人世!
“你們大概都忘了罷,萬年前我乃是被封為魔王的輝勛!”
他站在玄天上,俯瞰著腳下的一切。
“孩兒,你應如我一般吶!”他淡淡地望著于尊,他笑了,笑得那般的歡樂!
他可還記得,方才被他手戮的青年?他的手間,究竟埋著多少的深仇大恨吶!
他可是魔頭啊,他可是萬年前的那具魔頭啊!
然而,誰還記得他?
讓歷史的風煙與你訴說罷!
他闔著雙眸,那玉笛幻化出了無數的彩蝶,那彩蝶輕盈的在半空中飛翔,她們靜靜地立在那些兵丁的肩膀上。
于是,那些兵丁睡著了,他們的夢中應是美好的罷!應是沒有戰爭與殺戮的罷!
然而,此刻,輝勛卻揮著長刀,瘋狂地在戰場上,砍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