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的他,似乎再一次回到了當年,夢里的希冀,令他不愿醒來。
而外域則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身體,已不再屬于他,羸弱的意識,無法支撐他疲倦的雙眼,終是將那雙沉重的瞳子闔上了。
高天之上,那些詭異的鬼臉,又開始了奸笑,但這一幕,不會持續太久了,沒有人默許這一切的發生,但勢要發生的,終究會發生的!
黑暗中,少年的身體,忽的消失在空冥之間,像一葉紅楓,周身被一片殷紅的光包裹其中,他體表的魔紋,在這一刻,倒顯得有些詭異,有些突兀了。
魔紋中,似乎有殷紅的血液,在靜靜地流淌,他周身的氣勢,業已不再是當初的他了。
他似乎變了一個人,變了一個即便是自己也不認識的人......
揮舞著長拳再次消失在遠境,當拳頭肆意地砸落下來時,那些暴躁的能量,猶如千萬柄匕首,向四周激射出去。
能量刺破了那些身披幻袍的圣者,他們的體表,洇出了一片片殷紅的血珠,偌大的傷口,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顯得有些恐怖,有些突兀。
少年再次揮起拳頭,生猛的力量,再一次重現,這一刻,他的身體,猶如一葉飄鴻,自高天間,靜靜地落了下來。
只是,身法雖看似緩慢,卻在某一刻加快了千倍萬倍,時光在那一刻,有些遲滯。
然而,這一切,卻并非時光的緣故,而是因于尊所施的體術,在某一刻與幻術相結合的效果,時光從未遲滯,而于尊的速度,卻業已堪稱極致。
即使被瞳孔捕捉到了又如何?眼前殘酷的現實,告訴諸人,沒有人可以阻擋于尊的攻伐,他的道境,更似是破而后立。
遠古時期的體術結合著幻境中幻術,或許,沒有人能夠想到這一幕的出現罷!
然而事實卻是如此的!速度加持到了一定程度,此間,業已無人能夠抵擋他的速度。
他的拳頭,如一顆流星,飛速的自天畔劃過,尾隨在于尊身后的則是一片片猩澀的血雨,這一幕,可真是駭人。
鬼臉漂浮在空冥間,在凄冷的夜色下,浮浮沉沉,此時,那座漂浮在空中的城池,街巷上,業已橫尸萬千,那些卑微的生命,皆死在了鬼臉的手中。
然而,沒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他們似乎是這片世界至為多余的生命罷!
而地宮的毀滅,大抵業已解釋清楚,而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圣者,則是一幫惡人。
那么,地宮的概念,業已解釋清楚了......
失去意識的少年,再次執起了拳頭,如流星般,劃過天幕,而此時死在他手中的圣者,已達千人。
不久之后,圣者所剩無幾,而此時,高天之上,那雙巨瞳,也漸漸地隱去了,于尊垂著手臂,任由烈風,肆意的吹拂著他的體表。
此時的他,周身不著寸縷,而那種肌肉爆炸的美感,在他的身上,體現的刻骨、清晰......
當源天刃,再次落入他的手中,殷紅的血光,順著體表的魔紋,靜靜地游入到源天刃的血槽中,殷紅的血槽,有一種暴力的美感。
他隨之躍上天幕,他的刀,如一道冷冽的長風,輕輕地從那片鬼臉劃過,然而,令眾人感到錯愕的是,刀鋒雖已過,但鬼臉卻依舊完整如初。
這......是為何......
殷紅的瞳子里,迸濺著一片片血光,此時的于尊,意識已稍有些清醒了,然而,那雙巨瞳賜予他的能量,似乎并未隨著巨瞳的離去,而減弱分毫。
他昂頭望著蒼天,那些鬼臉有恃無恐的布滿了整片夜空,他弓著腰,輕輕地喘息著。
站在遠境的殺佛,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他定會顛覆我的認知罷!”
負手而立的殺佛,原本平靜的雙眼,多了一分笑意,他有恃無恐的佇立在那片鬼臉間,然而,那片鬼臉,卻無法對他發起戰爭,因為那些鬼臉,壓根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