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雨幕下的于尊,笑了,他沖著天空,輕輕地揮了揮手,喝道:“有緣再見!”
然而,他的身體,猶被一片焱覆蓋著,他有苦難言,他苦澀地笑了笑,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時空在飛速的流轉,而他的體表,業已覆蓋了一片塵埃,他在沉睡,沉入到一片難見天日的長眠中。
當他再次蘇醒過來時,他感覺自己有無限力量,他的關節,發出一聲咯吱咯吱的脆響,他又長高了,他修長的身體,完美似是雕塑,面頰上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一種雄性特有的美感。
深沉的呼吸聲,在枯蔫的長夜間,回蕩了一遍又一遍。他忽的揮出一拳,僅僅是普通的一拳,卻貫穿了萬里云煙。
自拳頭上迸發的力量,更似是一道能量波,而萬里之外的群山,業已被貫穿。
他一臉錯愕地望著這一幕,他有些愣,只是過后,心底便涌出了一片喜悅,“這......是我的力量嗎?”
與之而然,他的身體,如一顆彈丸般,彈射出去,當他站穩腳跟時,在他眼前的也正是那片破裂的群山。
如此極致的速度,有賴于堪稱恐怖的體術,而體術則依賴著身體的強韌。
隨意揮了幾次拳頭,破碎的山河,在那一刻,痛苦的嗚咽,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心道:“這種力量......可真是駭人啊!”
正是黎明之時,空曠的荒原上,唯有他一人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想到寸天等人還在外域。
也不知外域的時光,是否與此境的時光流速相當。
他一臉苦澀的笑容,心道:“他們大抵也等的急了罷!”
遂,輕輕地躍上長空,脫離了這片世界,而在清澈的星空深處,幾人立在宇宙間,心底有幾分急迫。
特別是婉如兒,最是著急,遂拉扯著寸天的胡須,反復的詢問:“長胡子,哥哥到底去哪了?”
寸天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他應該快回來了!”
即便是寸天也無法招架野蠻霸道的小公主婉如兒,也難怪天宮中的那個丫頭片子千麗亦令寸天頗感頭疼。
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寵著......
而站在寸天身畔的月纖,則皺著眉毛,她雖不太擔心于尊的安危,但心底的思念,卻也令她有些煩悶。
獨孤銀澈傲立于璀璨的星芒間,他的臉上,始終掛著一分笑意,他手中拎著一柄折扇,輕輕地搖著,“于兄,這次歸來,你會帶給甚么驚喜?”
方成靜靜地望著蒼天,他的存在,似乎一直被眾人忽略,而他似乎有意在隱瞞自己的存在。他能做到這一步,已不太容易。
“于師哥,你定要平安歸來!”擔憂他的又何止眼前的幾人?
而陪伴他一路走來的人,皆知這一路的腥風血雨,能夠活著,實屬不易,而那個被眾人所深念的少年,卻一直都是沖在最前線。
他始終承載著萬千人的期待,但他似乎從未說過自己有多累有多苦!
名為長孫不為的少女,體內有獸皇的存在,而此時的她,眼睛紅紅的,一句一句的反復念著:“哥哥,你定要平安歸來......”
她的心底是痛苦的,因為曾經的她,做了一些錯事,可那個敏感的少年,卻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自己。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個少年,眼中崩碎的光,那是希望的光,而他究竟有多少次,失去了眼中的那片光?
她哽咽著,白皙的柔荑,擦拭著眼中不停地淚水,她哭的愈來愈傷心了,但似乎沒有人顧及到她,唯有那個少年,在乎自己!或許是如此的罷!
可一刻后,她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之處,身在她身畔的月纖,皺了皺眉,遞出一張錦帕,輕聲道:“勿要哭了,他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