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隼,在長風中,暢所欲言,凄厲的哀鳴,似乎是在形容那片已逝的夜,如此,故去的時光,愈來愈遠。
時間如一縷塵埃,靜靜地落地,亦落在了彼此的生命中,或許會在心中,濺起一片光,一片猶如塵埃的光線。
世事相互包容,心底的執念,也會再次在眼前靜靜地描繪出一片愿景,是未來,還是曾經?是故事再次被訴說,還是凡塵一再重塑?直至,凝固的影像,愈來愈固執的出現在眼前。
喝!你看啊!塵埃依舊在靜靜地飛揚。
而自老者的身體,落在那片深沉的大地,塵埃便猶如水中泛起的漣漪,慢慢地暈染開。
后來,塵埃落地,世界再次圓滿如初。
風中,雨中,刺眼的強光中,手中的刀,不甘寂寞,一次又一次的輕輕抖動,少年握刀的手臂,繃起了一條條青筋。
他仰直了脖頸,一臉傲慢地仰望著蒼穹,在他的眼中,是一個蒼老的男人,滯立在長空深處。
于尊也漸漸地看清了老者,那便是塵天易......
而在那座磚窯中,他則是一位鐵匠,世人皆知塵天易武道高強,卻無人知曉,他手中的那柄巨錘,在揮汗如雨的盛夏,一次又一次的重擊,似乎要敲醒沉在睡夢中的人。
老者一臉滄桑,此時的他,不似于尊所熟知的,他似乎變了一個人,一個看似熟悉,卻令人為之愕然的存在。
身上的武境,可謂是十分迫人,沉重的壓力,在一次又一次的襲向眾人心底,像一片海浪,狂潮涌起,然后再瘋狂落下。
直至心底的那些信仰,被壓榨成一片蒼白的骷髏,再一次俯瞰這片蒼白的世界,是單調的色彩,在靜靜地繪著這片世界的瑰麗。
或許,唯有在心底緬懷,緬懷當年的榮光......
世俗再一次清醒,在窸窣的雨幕中,這片盛夏,溫度稍稍下降了些。
而此時,這片世界,又開始滄桑巨變,于尊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所以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的心底,也只是極為平常的一幕罷了。
所謂的颶風臺,緩慢的成形,那是一片巨大的擂臺,一片可橫亙于大地邊緣的擂臺,而颶風臺亦如其名,暴走的狂風,將颶風臺包裹在其中,雄渾的能量,瘋狂的飛濺。
而那片能量,只需零星一點,便可破人魂魄,可謂是駭人之至。
天幕上,是一片刺銀光幕,而颶風臺被包裹在那片銀光中,神圣的氣息,不似人間。
浩瀚的光,猶如流水,在半空間,輕輕灑落下來,而那片光,卻冷冽至極,似是一片清寂的月輝,冷而刺目。
蒼老的聲音,橫亙在長風中,歲月被一再的褻瀆,直至眼中的榮光,緩慢的凋零。
可,那些不忍卒讀的歲月,依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印記,在他滄桑的瞳仁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后來,長風吹拂著他的長袍,他的眼中,有一片犀利的光,而那片強烈的光中,早已沒有了疲態。
少年昂著脖頸,靜靜地望著蒼天,望著滄桑老去的老者,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
只是不知何時,立足于長天間的他,卻落在了一座巨大的擂臺上,擂臺上狂卷的暴風,將他身上的長袍,吹得獵獵作響。
他深信,此時的塵天易,絕對不是他所認知的塵天易,或許,塵天易早就超凡脫俗了。
而此時,他也再次想起了他的師傅寸天,那個孤單的老者,身上似乎隱藏著更加強絕的力量。
這些故時的老者,皆不是眼前所見的那般簡單,他們早已超脫了凡世,而歷千古不朽,歷萬代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