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回來的......”
那聲吶喊,盤旋在天地之間,像狂風般,鋪天蓋地。
而從茅草屋里,走出的寸天,手中則執著一柄煙桿,笑吟吟地望著蒼天,道:“老頭子也至為的想象你啊!始祖!”
六六站在于尊的身畔,幽幽道:“我們該走了!”
于尊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師公他......”
六六一臉傲慢地望著遠方,道:“他屬于我們的部族!”
我們的部族......
那時的于尊,心底或有一片暖意了。
背負著巨錘的男人,沒有隨他們離開此境。一座磚石小屋中,身披一件青袍的蒼老男人,將手中的巨錘,一次又一次地砸在鐵器上,迸濺的火花,似乎點燃了黎明,點燃了最初的那片曙光。
世界總是千幻萬變的,清風裹著面頰,舊時的氣息,在眼前靜靜地脫落,像動物脫毛般,將往昔的一切,滯留于昨日。
而曾經滿目瘡痍的一切,再次出現在眼前時,卻孕育著一種另類的美!
回憶總會安撫你殘破的內心,曾經發生的一切,或是在一片昏黃的燭火下,被一臉慈愛的婦人,將針線反復的穿插而過,而那些破破爛爛的衣料,也終會被修補完美,至少,再也不會漏風!
一次又一次的訣別,勝似唯美的秋,葉片隨風,嘩啦啦的掃落一地,而清塘里的水,也不再那么的溫暖可人。
回頭望一眼,可真是一片曼妙且唯美的季節,可微弱的燭火,卻靜靜地點亮了整片盛秋。在昏黃的角落里,回憶翻卷了一遍又一遍。
風卷著殘云,世界在離他一步步的遠去,恍恍惚惚,那些恩怨分明,那些悲愁與愛,一概隨風遠去了。
而在他的心底,卻出現了如此的聲音。
“爹爹!我們真的要隨他離開嗎?”
“嗯!他會帶給我們奇跡的!”
瀚海上,一座山巔上,斬天和小衫,靜立其上。
在斬天滄桑的瞳仁里,有一片笑意,一片溫暖且明媚的笑意。而小衫站在他的身畔,她始終有一絲拘謹,可此時的她,卻不再多言,空曠的世界里,所有人都沉默無語,噤若寒蟬!
是光的塵埃,在于尊和六六的眼前,靜靜地迸濺,隨著時間的游走,他們恍若置身于一片深邃的走廊,而在那片走廊中,卻有著一片又一片清晰的字畫。
只是,來不及看清楚那些字跡,便業已不在此境,而在于尊的心底,那些陳舊的字畫,或許正是歷史的瑰寶所在。
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上天與大地的契合,蒼天與眾生的磨礪,然后,漸漸地誕化出一種極致且另類的奧義。
是自然之道,也是人道,獸道,乃至鬼道,魔道,魂道!
世界泛著極致的寒,是歷史禁錮了這片世界,在冰冷中,微微顫抖的身心,卻依舊要倔強的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直至眼前清淺的畫面,漸變得模糊,而一柄柄鋒利的長刀與短劍,如雷火般,在眼前急速的綻開。
當他漸漸地領悟時,才漸覺,那只是一片片猖獗的暴風而已,殘忍中,透著一股冰寒的殺意。
歷史的走廊里,總會泛出一片片奇異的色彩,既有刻骨冰冷,亦有暖意融融。
而印刻在廊壁上的圖文,亦在輕輕地扭曲著,而當他的足尖,輕輕點地時,他猶如游魂,在這片失地中,緩慢地游走,然后遠去。
此境,既有冬夏,亦有春秋,總覺得在這短暫的一刻,似乎業已體會了終身的痛苦與快樂。
在眼前靜靜飄零的雪花,落在眉梢上,然后化為冰晶,輕濺在唇角。
每個身在此域的人,都會望著前往,靜靜地祈禱,祈禱著明日的燦爛,祈禱著生命里的余音,會再次在耳邊婉轉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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