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檸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玄鶴這是唱的哪一出,給她在這里表演美男出浴圖嗎?
可是這也太秀了?
盡管楚北檸很是抗拒這個家伙,可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家伙的背影當真是好看。
寬肩細腰,背部肌肉線條分明,只是上面縱橫交錯了幾道刀疤,標志著他的赫赫戰功不是徒有虛名,那是一刀一槍正兒八經拼出來的。
“看夠了嗎?”玄鶴聲音冷凝。
“看夠了……不不不……沒看夠……不是不是,我壓根兒沒看!”
楚北檸亂了方寸。
“呵!滾過來擦背!”
“啊?”楚北檸驚呼了一聲,轉過身看向了暖閣外面捂著唇嗤嗤竊笑的長風和青山兩個家伙。
給主子擦背這種事情不該是他們兩個干的嗎?
況且這么晚了,今天她和李家人斗了個你死我活,此番已經很累了好不好?
你堂堂王爺,這么晚了喊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你擦個背!我可去……
楚北檸腳下的步子還是不得不朝著玄鶴挪了過去,她算是認輸了,這個混賬東西不折騰死她不算完。
楚北檸拿起了搭在浴桶邊緣的紗巾,抬起手閉著眼狠狠按在了玄鶴寬厚的背上。
手感真他娘……好!
楚北檸應付著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
“王妃,認真些,”玄鶴冷冷笑道。
楚北檸咬了咬牙,加重了手勁兒。
她是故意要將玄鶴的皮給他擼起一層來,不想玄鶴絲毫無動于衷。
暖閣里的氣氛有點點的詭異,霧蒙蒙的水汽中兩個人都沉默著。
“你之前便認識慕澤嗎?”
玄鶴聲音淡淡問道。
嗯?
楚北檸手中的動作停了一下,感覺這是一道送命題。
“不……不認識啊?”
玄鶴溫柔地笑了出來:“認識也沒關系,本王不會對他做什么的,只是好奇罷了!”
楚北檸眉頭擰了起來,暗自冷笑。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王爺,您這是盤問呢還是盤問呢?”
“您放心,慕澤不是妾身的奸夫,我們也就是今天才認識而已。”
“只不過我們都會點兒醫術,可能默契一些。”
楚北檸看出來了,玄鶴這廝怕是看出來她和慕澤今天配合得天衣無縫,心頭生出幾分疑心來。
可她偏不告訴他真相,氣死他!
那一頓鞭子,當她是白挨得嗎?
“哦?本王很是好奇,你那奸夫到底是誰?能將你這樣的妖魔鬼怪收復定然也不是一般人!”
“想知道?”楚北檸彎下腰湊到了玄鶴的耳邊低聲問道。
她吐氣如蘭,玄鶴只覺得心頭被狠狠撩撥了一下,竟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說!”
楚北檸伸出手探到了玄鶴的面前:“一百……”
玄鶴猛地轉身一把掐住了楚北檸的脖子,死死盯著她。
“王爺,您這掐脖子的動作下回咱能不能換一下?用得多了不膩嗎?”
楚北檸看著玄鶴憤怒的眼神,瞬間開心至極。
玄鶴眉頭擰了起來,發現又中了這個女人的圈套。
他也不知道為何越來越在乎她那個奸夫了,可現在發現她越來越有用,想殺她竟是有些舍不得了。
玄鶴松開了楚北檸的脖子,仰起下巴點著不遠處的桌子。
楚北檸看向了桌子,居然擺著一只金絲楠盒子。
楚北檸一愣,忙起身走到了桌子邊,將盒子拿在了手中打開,入眼竟是一沓厚厚的銀票,少說也有五萬兩的架勢。
楚北檸不可思議地轉過臉看向了玄鶴:“這是……給妾身的?”
玄鶴冷笑了一聲:“拿著給你二妹妹置辦嫁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