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死在你手里的人還少嗎?”
“那是迫不得已!”姬國卿臉色黯然道:“如果他們不死,很可能我就會死。如今不同了,他們既然已經撤退,我身邊親友的危機已經解除,自然不能繼續殺戮。”
“那日我們已經丟掉了兵器,解下了褲腰帶,已經變成了待宰羔羊,你不是一樣分給其中一部分兵器,讓他們來殺我們嗎?雖然說你沒有親自動手,但是你可是在背后逼迫著他們。那日之事,跟濫殺無辜有什么區別?”
姬國卿哼地一聲,道:“當時我身邊看似人多,但真正肯聽我的只有李家兄弟二人。你們是丟掉了兵器,是需要用手提著褲子。但是,我敢指使李家兄弟去捆綁了你們嗎?那樣一來,不是正好讓你們擒拿了李家兄弟來要挾我嗎?只有等到你們對我們夠不成多大威脅時,我們這邊完全有能力制服你們時,我才喝止你們不再廝殺。老實說,如果當時你制住了李家兄弟,你會怎么對付我?”
“當然是殺了你!”
“這不就對了!”姬國卿不耐煩道:“你以為我不怕死?”
“哈哈……”蘇橫大笑道:“有趣,有趣得很!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這小子很有趣了,說實話,就算當時我制服了你身邊的幫手,我也不會殺你。因為,你是我近四十年來遇到的最有趣的人。”
“屁話!”姬國卿已然繃著臉道:“這也是我已經完全占優情況下,放了你走的原因。因為,你是我目前為止見過的武藝最不可思議的人,也是最有骨氣的人……”
“罷了,罷了!”蘇橫臉色有些忸怩之色道:“什么最有骨氣,那還不是我仗著有一把蠻力,根本沒有將你們放在眼里,知道你們根本殺不死我。其實我跟你一樣,都很怕死。只不過,在你們這些山野村夫這里,還真沒有人能讓我感到恐懼,而你小子是唯一的人。說實話,當時你放我走,我也是提心吊膽的,真害怕你小子背后里突然施出什么意想不到的黑手來。正因為你小子沒有,我才最終決定來這窮山僻壤看你。”
“看我?”姬國卿嘴角微微一個上翹,似笑非笑道:“那好,如今你已經看過我了,這就可以走了,你走吧。”
“哈哈……”蘇橫笑道:“如果我不走,你有沒有辦法趕我走?”
“當然!”姬國卿肅然道:“如果你不走,我可以殺了你侄子,要知道,你侄子如今可在我的人手里。”
“是嗎?”蘇橫笑道:“你這么對我說話,不怕我抓住了你脅迫其他的人不但要放了我侄子,而且還要你們放了王正道的家人嗎?”
“你不會!”姬國卿終于笑了:“你背著焦精忠,偷偷摸摸離開天水縣,焦精忠那里你是去不成了,如今又殺了這么多的王家人,王正道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你除了死皮賴臉地留在我身邊,還能去哪兒?”
“不對,不對,”蘇橫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背著焦精忠,偷偷離開了天水縣城?”
“第一,”姬國卿笑道:“你帶著侄子出現在了這里,你們叔侄二人身上并沒有穿戴焦精忠麾下營兵的藍袍氈盔。第二,跟隨王正道前來西漢水莊的穿著藍袍氈盔的剛好十一人,是一個小隊的編制,你們叔侄不在這個編制中。第三,你和你侄子背上都背了一個小包裹,雖然不是什么值錢之物,但那絕對是你們最重要的家當,你如果出來打仗,背那包裹干什么?第四,你一沒穿藍袍氈盔,二又背著包裹,既不同于營兵,又跟王家人有區別,顯得格格不入。即便是這樣,還是王正道那邊能夠騎馬的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二,這說明王正道非常敬重并仰仗你們叔侄二人。你們叔侄二人身上背著包裹,王正道都不表示懷疑,要么你們包裹中是王正道的重要之物,要么就是王正道因為太需要你們幫忙,沒有跟你們計較太多,更或者說你們謊稱當時就是要投奔王正道的。本來,我剛見到你時也是這么認為,認為你們叔侄二人不容于焦精忠,無奈之下投奔了王正道。直到你抓住了王正道那一刻起,我才發覺你是來我這里的。有了這么的原因,我推斷你肯定是背著焦精忠,偷偷離開了天水縣,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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