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宕昌縣的朱之釬和禮縣的朱臻鈺,就連朱至銑的兒子都托人捎信給父親,勸說父親趕快回到革命區,接受革命軍的勞動改造。
無家可歸的他們,此時在革命區有了家、有了地、有書念、有錢賺,日子雖大不如以前,但是過得非常愜意。
因為,革命區這里一切都非常公平合理,只要勤快能動手,不管干什么都衣食無憂。
除了這些,如今出現在階州的不單有一個團一千人左右的明面上的革命軍,朱之釬告訴朱至銑和朱徵鏃,革命軍的偵察部隊非常厲害,如今的宕昌縣窮苦人基本上都盼著革命軍到宕昌縣進行土地改革。
在階州,同樣存在著大量的革命軍偵察兵,他們同樣籠絡了大量的窮苦百姓。只要革命軍頭領一聲令下,不用明面上的革命軍動手,單是這些偵察部隊暗中籠絡的百姓,就夠階州喝一壺了。
最后,畢竟革命軍并沒有跟大明撕破臉,革命軍的頭領還有個“胡虜衛指揮使”的頭銜,此時跟革命軍為敵,就不是革命軍出爾反爾,而是代表大明的階州出爾反爾。
當滿清五千精兵在黃牛埔革命軍一個營三百多人面前吃了大虧,付出了超過一千人的傷亡才最終攻克黃牛埔關隘的消息傳到階州時,于庭弼等人趾高氣昂,在朱徵鏃面前頗有些標榜自己先見之明的意思。
朱徵鏃和朱至銑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提什么夾擊革命軍了。
如今的革命軍,不但是猛虎,而且還是張了翅膀的飛天神虎,人家隨便呵一口氣,就能將階州夷為平地。
階州想跟革命軍為敵,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朱至銑離開了階州,回到了革命區兒孫身邊,接受了革命軍的勞動改造。
階州、康縣、文縣、宕昌縣、舟曲縣等,基本上等于是革命軍的地盤,百姓們只等著革命軍一聲令下,對這幾個地方進行土改了。
——
距離黃牛埔村約三里的地方,山道上、河道上,堆砌了一道道高矮不等的土堆和石頭,堵截清兵的革命軍,短時間內來不及修筑防御工事,這些土堆和石頭堆可能就是他們臨時修筑的防御工事。
土堆和石頭堆都不高,遠處看去,頂多不過三尺高。
三尺高的土堆和石頭堆,怎么能夠阻擋滿清正藍旗都統巴顏麾下精兵的沖擊?
等到沖在最前頭的清兵勇士距離第一道堆起的土堆約五十步時,突然聽得兩側巖壁上一聲呼嘯,崖壁上不停落下石塊的同時,土堆后面探出了一顆顆腦袋和數十桿黑洞洞的細鐵管。
狹窄的峽谷中,就算是河道凍結,也不過同時并排奔馳二十名騎兵。
橫亙于峽谷中間的土堆后,一下子探出了三十多個腦袋和三十多桿黑洞洞的鐵管,顯然是等待多時的革命軍弄來了火.槍對付巴顏的勇士們。
在黃牛埔,巴顏的勇士們已經有些談“火.槍”而色變了,此時陡然見到黃牛埔這里的革命軍也用起了火.槍,竟然有幾個沖鋒在前,沒有被左右兩側崖壁上落下石頭砸傷的清兵不由自主地勒停了馬匹。
距離土堆不過四五十步,革命軍運用起火.槍來,想射眼睛的話,絕對不射偏到鼻子上!
啪啪——
三十幾聲令人膽寒的槍響過后,最少有十五名騎兵的勇士應聲落馬倒下。后面同時沖擊的,忍受著頭頂被石塊砸傷的同時,被前面落馬的“戰友”絆住了馬蹄,數匹戰馬措“蹄”不及,一個跟頭翻出,把背上騎士撂出老遠。
五十步的距離,縱馬奔騰的話,不等革命軍那里把火.藥、鉛彈裝填完畢,清兵的騎士們就可以沖到近前,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長.槍、狼牙棒等盡情地向著革命軍那一張張可惡的臉上招呼。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打完了一槍之后的革命軍,匆忙撤下火.槍后,只等清兵馳馬跑了三四丈,土堆后又出現了三十幾桿黑洞洞的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