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
砰——
哐當——
哎呀——
甘涼軍投石車投擲出來的其中一塊石頭從空中墜落下來,正好砸在城頭燒油的鐵鍋中。
先是滾燙的熱油飛濺出來把十幾名守城者燙傷或者點燃了身上衣褲,然后鐵鍋被石頭砸爛,熱油潑灑開來,經火后迅速燃起了大火,不知道有多少守城者被自己用來對付敵人的熱油給燙傷點燃。
“快救火!”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命令,一時間沙土、淋濕的棉被等物蓋在了燃著的人身上和城頭地面上。
這一處守軍出現了混亂,甘涼軍趁機跳到城頭上來,手中的刀槍向著因救火而混亂的守城者身上不停招呼。
一處出現了突破口,其他地方攻城縱隊都向這里涌過來。
“警衛連,隨我殺敵去!”
身為師長的蕭凌知道不堵住這個口子,蘭州城就等于是失守了,大喝一聲,拿起長.槍沖向失火處。
既然失火處有了己方將士,最起碼弓箭手就不能將射擊目標對準這里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城頭上去,不小心將箭矢射到了自己人身上,那不是幫倒忙嗎?
蕭凌等在城頭上無法騎馬,只能是徒步奔跑。
等敵人爬到城頭上約有四五十人時,蕭凌等人終于趕了過去。
騎在馬背上的蕭凌是殺神,地面上的蕭凌同樣非同一般,長法運使如風,一個個沖上城頭的敵人被蕭凌刺死。
連主帥蕭凌都親自參持槍殺敵了,其他的守城者還有什么理由不賣力?
蕭凌的師部警衛員戰士,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他們有的使槍、有的使刀,如同一個個殺神般,不時功夫,便把沖上城頭的敵人給全部殲滅。
蕭凌一身是血,警衛員戰士死傷九人,其他人同樣一身是血,這里沒有了熱油,無法繼續焚燒敵人的云梯,敵人就能源源不斷地沖到城頭上來。
“殺,殺,殺!”
蕭凌身先士卒,手中□□不停向攻城者身上招呼。
“讓我來!”
警衛連二排排長郭敬祖拿起大砍刀,站在云梯端頭,對著云梯端頭以下七尺處被燒的一半成了焦炭的地方猛砍下去。
嗖嗖,噗嗤!
十幾支箭矢射來,大部分被蕭凌等人用槍格開,其中一支還是射在了郭敬祖脖子上。
郭敬祖身子一個趔趄,并沒有倒下去,脖子上中箭后鮮血狂冒,郭敬祖知道自己很難活命,舉起砍刀繼續向云梯出現缺口處砍去。
噗嗤!
攻城者的□□兵將□□刺入了郭敬祖的腹中,郭敬祖最終還是跌落到了云梯下。
咔嚓——
甘涼軍的第一架云梯經受了大半個時辰的間歇性燒烤后,終于出現了缺損。
滾石砸下后,缺損處出現“應力集中”而斷裂開來,且不管云梯上攻城者跌落下去究竟是死還是傷,最少這架云梯是不能用了。
整個西門都遭受著甘涼軍的攻擊,甘涼軍為何不從正門處,或者從正門洞那里進行攻擊?
比如說,甘涼軍用撞擊的方式把蘭州城西門撞開之后沖進城內?
甘涼軍能夠想到的,革命軍自然能夠想到。
此時的西門門洞,全部被石塊、磚頭給堵上了,撞車很難發揮作用。
再說,就算撞擊開了門洞,沖進了蘭州城,那也只是一個甕城,四周都是高大的城墻,上面的守軍剛好將涌入的敵人盡數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