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咱們的革命軍來說,反正繳獲不繳獲,口糧和工資都是有保障的,繳獲得再多,里面沒有一粒糧食一文錢是他們自己的,他們哪里還有繳獲的動力呢?(這是在為日后的貪腐大力助推呀!)
“革命軍都沒有繳獲,很多的錢糧都落入到了那些曾經貪得無厭的權貴和富豪手中,咱們革命指揮部又拿什么來維持發展?
“曾記得在什么時候,我曾有個問題。
“今日,我再將這個問題提出來。
“這個問題就是,你們來說說看,比如說當今天下一共有一百兩銀子,那么這一百兩銀子會掌握在幾個人手中呢?”
“十個人!”
“哪有是十個人?頂多兩三個人!”
“在咱們革命區,可以達到三五個人,甚至是七八個人。在革命區之外嗎,這個比例很可能就是只有一個人。”
......
“不管是一個人,還是十個人,”姬國卿說道:“這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天下極少數的人掌控著天下絕大多數的財富,而絕大多數的人掌控著極少數的財富。
“在咱們革命區,稅收制度有差別,差別就在于掙錢越多的,交稅就越多,這樣的目的就是盡量拉近貧富差距。
“可在革命區之外,他們的稅收剛好相反。
“越是有錢的人,他們越是交的稅金很少,甚至是不用交稅。而越是窮困的人,卻擔負著很重的稅收份額。這就相當于國家的稅收,針對的是掌控財富不到百分之十甚至不到百分之一的窮人。
“這樣一來,國家還能庫銀充足嗎?
“咱們革命軍有明文規定,不許將已經投降的那些人的家產充公,只分配他們名下的土地。
“此時,想更改這一項制度不大容易,需要革命指揮部的議會議員們都來討論,過程非常復雜。
“可是冷冰冰的規矩面前,很多事情做起來是必須有差別的。
“比如說張三這個人是個魚肉百姓的大惡人,感覺到革命軍要去他們那里時,就拼命地聚斂財富。等到革命軍到他們家門口時,他就賠著一副笑臉對革命軍畢恭畢敬,然后主動配合革命軍的土改工作將自己名下的土地給分了。他聚斂的財富得到了保障,這樣做沒有任何毛病,咱們革命軍也拿張三沒任何辦法。
“如果革命區之外,掌控著天下九成九財富的人都像張三一樣,咱們革命軍不是被他們給當作猴耍了嗎?
“其實,咱們的革命軍對張三之前的做法不會不清楚。可是制度規矩之下,他們只求盡快將張三所做的地域進行了土改就算是解放了張三所做的區域。
“可是,這樣的解放有什么實際意義嗎?
“對咱們心知肚明的革命軍來說,懶得對張三進行清算,原因就是即便是把張三的家產全部搜尋出來充公了,對他們參與分配張三家產的革命軍將士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
“對于這樣的制度,接下來還必須重新討論進行修改。但是,這將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
“之前,出于種種原因,咱們革命指揮部制定的一些規矩已經不適應當今發展需要。
“對于那些作惡多端的富豪,還必須對其進行清算和審判。
“對他們的清算,就是對廣大窮苦百姓的一個交待和公平。
“畢竟他們聚斂的財富都曾經是民脂民膏,他們取之于民,咱們革命軍就將之用之于民。不把他們手里的財富搜尋出來,咱們革命軍怎么能將之用之于民呢?
“你們可能覺得把繳獲留存一部分作為各師自主掌控的問題,是助長各師脫離革命指揮部的氣焰,為以后他們的割據埋下伏筆。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是有一點你們給忽略了,那就是咱們的制度是隨時可以改變的,而不是一成不變的。
“等到咱們通過革命軍戰士把天下那些為富不仁者手中聚斂的財富給平分了之后,咱們難道就不會重新修正一些規矩?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咱們的科研所和兵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