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姬國棟的警衛連長鄭宵來說,雖然他跟隨姬國卿的時間更長,但是他接受姬國卿“教育”的機會很少。
革命軍的女兵是姬國卿一手創建并促成的,這些女兵自創建之日起,幾乎沒有參加過一場戰斗,堪稱“花瓶”一樣的擺設。
讓人不待見的是,這些女兵長相并不出眾,即便是“花瓶”,也是粗制濫造的“粗陶瓶”。
為了讓女兵得到眾人的認同和尊重,姬國卿對女兵的訓練和成長下的功夫很大,幾乎每天都為女兵戰士們講授“一節課”。
在革命區,除了革命指揮部的那幾個核心的人接觸姬國卿最多之外,排在第二的就是這些女兵戰士了。
可以說,在女兵旅當中,能夠當上營長的,都聽過姬國卿幾百“節”的課,而姬國卿能夠傳授和忽悠的,大部分跟政治有關,故而這些“老女兵”個個都是能說會道的“政治家”。
這些跟隨著姬國卿的年輕人之所以能夠進步得如此之快,是因為他們之前基本上都沒有接受過教育,很多人連字都不認識。
這些人對姬國卿來說,無疑就是一張白紙,可塑性極強,你教給他們什么,他們就會在他們的白紙上深刻地記錄下什么。
姬國卿教育這些年輕人,最主要的手段就是“洗腦”,把自己了解的、感悟的一些人生哲理、社會哲理、國家哲理傳授給這些人。
由于這些人之前沒有受過教育,他們很思想比較單純,沒有多少分辨和判斷能力,很容易被姬國卿的言語給左右了他們的思想。
在革命區,這些女兵的文化知識教育,基本上不歸姬國卿管,姬國卿教授他們的基本上都是“政治課”。
歷史、地理、經濟、軍事、局勢等等,都涵蓋在“政治”領域中,姬國卿說得多了,他們也問得多了,自然個個都成了“軍事家”、“政治家”。
在革命區,尤其是在西漢縣的各個學堂,都懸掛有姬國卿根據印象大致繪畫的世界地圖。
大多數的革命者,尤其是團長及以上的將領,腦子中都有一副抽象的世界地圖。
他們對這個世界大致了解之后,眼界就不會僅僅放在“黃河流域”和“長江流域”這樣的一個“天下”里。
視野開闊了,見識自然“高屋建瓴”、非同凡響。
楊展只不過到西漢縣“接受教育和培訓”了十來天,回到樂山家中后,面對樊一蘅等人時,就感覺自己“學究天人”了一樣。
因為自己此時對天下世界有了全新的了解,眼界更高了,心胸也就寬闊了,氣勢上自然跟著心胸而“水漲船高”。
難以料到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丫頭,認識的字還沒有自己的一半多,卻能說出令人震驚感佩的道理來。
怪不得革命軍中有許多人都想回到姬國卿身邊,如今看來,這個姬國卿就是一個“神仙”,跟著他時間越久,沾染的“仙氣”就會越重。
最早的時候,通知楊展等數十人到革命區的西漢縣接受培訓和學習時,楊展認為那不過是姬國卿想見一見自己這些人。
見到了姬國卿后,楊展等才發現,姬國卿心中的那些千奇百怪的、發聾振聵的學識,實在是太多太雜,他們就算聽姬國卿說上三年,也無法學到姬國卿心中所有的學識來。
第一“節”課,姬國卿問楊展等人這個世界有多大時,曾經得到了姬國卿的贊賞。
因為,當時楊展說這個世界很大,并舉例羅列了在中國之外還有日本、呂宋、暹羅、印度、波斯、羅剎等。
誰知道等姬國卿將革命區繪制的世界地圖掛在面前后,楊展才發現自己所掌握的區域,只不過是這個世界陸地面積的約五分之一,另外的五分之四自己根本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