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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來說,革命軍這邊是出現了傷亡,但數字并不大,一天強攻下來,傷亡不過二百人左右。
讓濟濟格爾異常興奮的是,革命軍這一天轟擊了最少二十炮,殺傷的八旗兵不過才三十一人。
目測之下,革命軍付出的傷亡幾乎是己方的十倍。
如果革命軍不是用火炮做掩護,濟濟格爾這邊甚至是“零傷亡”。
白天進攻效果不好,那么就放在晚上。
讓濟濟格爾開始有些煩悶的是,到了晚上革命軍也不消停。
他們白天付出了十倍于自己的傷亡,沒有攻到山上,到了晚上還想趁著夜色攀爬上山?
革命軍太天真了!
這一夜,革命軍付出的傷亡恐怕還有二百人左右。
濟濟格爾稍有不滿的是,自己這一夜付出的傷亡略多于白天,達到了四十四人。
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夜里光線不好。
為了阻止革命軍攀爬到山上來,濟濟格爾不得已點亮了更多的火把和燈籠,照亮自己的同時,也為革命軍提供了炮轟的方位。
第二天,革命軍不知疲倦地繼續對峭壁發動攻擊。
濟濟格爾開始感到疲倦了。
守衛東山的人太少,不能分批次到峭壁處阻止革命軍進攻,濟濟格爾的數百人一日一夜幾乎沒有合眼。次日白天還要強打精神,他們恨不得用棍子將自己的上下眼皮給撐起來。
感到疲倦的不單是東山的濟濟格爾。
劍門關內、西山上,甚至是劍門縣城內的部分百姓,他們都感到異常的疲倦。
革命軍怎么就不知道瞌睡?
他們怎么就不稍微歇一歇?
讓炮聲和殺喊聲稍微停歇一陣子,讓人踏踏實實地睡一覺?
革命軍自己也感到疲倦。
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的炮聲明顯稀少了,攻擊的殺喊聲也弱了下來。
夜幕降臨時,只是象征性放了一炮之后,攻擊的戰士遠遠地站在固定火炮的位置沒精打采地亂喊了一陣子后,這個夜終于安靜了下來。
第三日,許是革命軍好好地睡了一覺有了精神,他們的攻擊再次猛烈起來。
濟濟格爾不得不打起精神跟革命軍周旋。
這一天的傷亡數字,跟第一天時差不多。
到了晚上,革命軍不知道疲倦了,濟濟格爾當然也不敢有疲倦之感,雙方圍繞峭壁的戰斗繼續進行著。
革命軍不知疲倦,濟濟格爾不敢疲倦。
劍門關內的守軍、西山的守軍必須知道疲倦。
一連三天,革命軍都在東山啃硬骨頭,對劍門關和西山不管不顧,劍門關和西山的守軍若不趁機好好瞇上一覺,那真是上對不起蒼天,下對不起大地了!
趁著東山炮彈爆炸后發出的火光,以及被烤焦的草木著起了火發出的光亮,西山的上山小路上出現了一行黑衣黑褲黑頭巾的神秘人。
如果細心的話,從最前面一個數到最后一個,會發現這樣的人不下三百。
這些黑衣人都跟偷雞摸狗的小賊一般,走路躡手躡腳的,生怕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東山的火光耀眼時,他們都保持著當前姿勢不動,火光微弱時,他們像山貓一樣竄行甚快。
攀巖壁、躍溝壑、鉆樹叢,當最后一個黑衣人攀爬到西山山頂時,山頂的鼾聲還在繼續著。
小寶寶,別鬧鬧,媽媽哄你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