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這才幾個小時過去,竟然能夠走路。
但是臉色還是一味的蒼白。
這少年顯然是有些畏懼張浩然,但猶豫了片刻,還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直接走了過來。
在張浩然一臉難以名匯的目光中,對著張浩然就直接跪著磕了三個響頭,“我叫陳語,拜見老師。”
張浩然要說的話在這一刻都堵在了喉嚨里面,甚至腦袋里面也一片空白,他在床上就以這樣很尷尬的修煉姿勢發了會兒呆,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從那狀態中走了出來。
他聽見自己有些疑惑的問,“什么?”
他不過是看見這個孩子傷勢有點嚴重,想要給他療療傷,好讓這孩子能夠盡快的走入修煉一途中,省的浪費了這么好的苗子。
但是張浩然實在是搞不懂自己究竟是哪一點讓他誤會了,以至于這樣一言不發的就拜了老師?
繞是經驗老到的張浩然,此時也有些蒙了。
“為什么認我當老師?”
這叫做陳語的孩子卻是個有點傻的,甚至還有些一根筋,“因為老師救了我兩次,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辦法報答您,所以只想認你當老師,以后等我變強,會保護你的。”
多么簡單的理由。
但是張浩然一向是獨來獨往習慣了,并不打算收徒,只好打算溫言軟語的勸退他,“你可能誤會了,我對你并沒有印象,出手救你也只是一時興起,所以你不用記掛在心里。”
“我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并沒有收徒的打算,你還是收回剛才的話,自己再找一個更好的老師吧。”
陳語卻很堅定的搖搖頭,“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而且我已經叫了你師傅了,你即使不認我,我也不會再找第二個老師。”
什么鬼。
張浩然這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堵得啞口無言。
心想這少年長得也還算清秀,底子也還算好,可惜老天爺給了他一扇天窗,就總得關上點什么,比如他的腦子。
“這件事情先不提,我先看看你的傷。”
之前這孩子臟的,張浩然連砰都不想碰,現在洗干凈了,長得還算不錯,身板也很漂亮,張浩然終于能把手搭在他脈搏上,一絲真氣緩和的進入他體內。
游走一周,小心的窺瞰他的情況。
良久后,張浩然輕輕蹙眉,“情況很不好,你身上有很多舊傷并沒有痊愈,就拼了命的修煉,要不是你底子打得好,現在可能早就成了廢人了。”
陳語只知道修煉,并不像張浩然這樣精通醫理,聽見之后嚇了一跳,小臉都皺成苦巴巴的一團。
怪可憐的。
張浩然嘆了口氣,又將后半句話給說了出來,“不過要想治好也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兒,就是要注意一點,一個星期之內,你都不能再修煉了,否則連我都沒有太大的把握救你。”
只要這一身的本事不廢掉,陳語什么都敢答應,更別提只是幾天不修煉。
于是趕緊小雞搗米一樣的點頭。
張浩然向來都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但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這個十多歲的毛孩子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輕輕嘆了口氣。
這幾天張浩然的主要任務,就是幫這個便宜徒弟療傷,治療這段時間的新傷舊疾,自己空間里面的大部分草藥,自己還沒來得及用,就都奉獻給了這個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