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自己的性命都在我手里捏著,你還有什么資格在我這里囂張?”
林正風囂張,張浩然自然不會輸,他可以說是比林正風還要囂張。
他冷笑一聲,說道,“我覺得現在不清楚自己地位的人是林先生。莫不是因為現在我手里沒有刀,讓您忘了您兒子的性命現在還是掛在我手上么?”
“而且憑借林先生的性格,如果說后面不是有很多力量盤根錯節的牽扯著,我也活不到現在吧?”
田念則發現張浩然平時還看不出來,但是一到危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那張嘴……簡直就不是白長的。
對于把人氣死這方面簡直是十分擅長。
“林叔叔,現在夜雨可是耽擱不起時間。”
田念則只好悄悄走到林正風身邊,湊在他耳邊輕聲提醒到。
這一句話,也清楚的點醒了林正風,他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嘗試著和張浩然談條件,說道,“好,你現在先將我兒子弄醒,只要他相信你,信任你,我就做到你說的那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本以為按照張浩然的性格,會再一次提出來一些不太友好的條件來,誰知道在聽見這句話之后,后者竟然二話不說的直接就走向屋子里面唯一的那張床。
好像從進門到現在,說了那么多話,甚至差點就將林正風給氣得要死的目的,就是為了等他說出那句話。
這讓林正風覺得身上渾身上下哪都十分不舒坦,好像是就因為張浩然的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幾乎將他氣的吐血。
而張浩然的這一系列行云流水一般的動作,也直接將屋子里面林正風請來的其他醫者給驚訝的合不攏嘴。
作為屋子里面唯一猜到事情發展始末的田念則,則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來到張浩然身邊。
兩個人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也根本就沒有過眼神的對視,但是就知道下一步對方會做什么,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好朋友那樣的默契,這倒是叫林正風驚訝。
他是看著田念則長大的,這小子既然十分了解他,他自然是也很了解這個孩子。
就因為這兩人的動作,林正風還刻意多看了眼張浩然、
心中說不驚訝倒是假的。
即使早就猜到了林夜雨現在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可是當他真的抓到他的手腕,探入一些真氣進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動作簡直是將田念則嚇得魂兒都沒了。
“浩然,怎么樣?”
張浩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情況要比我想象的更糟糕,先把人弄醒吧。”
說著他伸手,田念則就立刻從一旁拿過來紙幣,遞在他手上。
張浩然一邊思索著,一邊飛快的在紙張上面寫下了不少藥材的名字。
很快,就將東西遞給了田念則,說道,“盡快拿給我,他現在器官衰竭的厲害,我先試著給他恢復一下。”
張浩然這表現,就好像是現在滿屋子的人里面,他只能看見田念則一個。將其他人完全的忽視在外面。
這叫另外一名白胡子的醫者忍不住出言諷刺,“給他恢復一下?老夫倒是想請教一下,這位小兄弟要怎么給少爺做恢復?”
那可是器官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