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者,銳不可當也,一往無前當如是。
梁言嘆了口氣,周身藍光大作,居然以空手入金芒,左右劃撥之下。那看似銳不可當的金芒被其散盡氣勢,等到了梁言面前的時候,金光劍影只剩下牙簽那么點大小了。
隨著梁言修行日久,這“心無定意法”中的散勢法已經練得越發純熟,所謂“聚散由心”,也不過如此了。
梁言腳尖一點,向后高高躍起,讓過這最后一點劍芒,落在身后的一根樹枝上,背負雙手冷然道:“道友,再斗下去,可就是要決生死了。”
那執劍女子還未來得及開口答話,忽聽一個聲音道:“道友且慢!”
這聲音溫潤如玉,讓人聽之心安。梁言轉頭望去,只見遠處一抹嫣紅,由遠及近,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到了眼前。卻是一位雙十年華的女子,一身艷麗紅裙,面容姣好,眼神柔和。
她剛一停住腳步,便對著梁言盈盈一拜道:“多謝公子手下留情!”
梁言幾次三番被她們阻止自己追蹤聞香宗的那三個弟子,心中已經漸有怒火。但此女舉止端莊,態度誠懇。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用到此處,也是一個道理。
更重要的是這紅衣女子居然有練氣七層的修為,梁言自恃神通,雖然不懼,可也不想多事。
他壓下心中那一點不爽,勉強笑道:“手下留情談不上,只求你們別來找我麻煩。”
那紅衣女子微微一笑,還要再說些什么。豈知一旁的女童卻插嘴道:“梅姐姐!跟他廢什么話,我看他就是和那些人一伙的。不如我們三人一起并肩上,先把他拿下再說!”
“住嘴!”
紅衣女子面帶怒容,“我看就是平時把你寵慣了,看我回去怎么和師傅稟告!”
此話一出果然有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童居然縮了縮脖子,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言不發的站到后面去了。
紅衣女子訓斥了她一頓,又轉頭沖梁言說道:“妾身來得稍晚,不知此間發生何事,這中間或許有些誤會,可否請道友明言相告?我聞香宗雖不是什么名門大宗,可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只要道友能將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我等不僅不會為難你,還會給你賠禮道歉的。”
紅衣女子這一番話說得大方得體,又軟硬兼備。言下意思,只要你梁言解釋得清楚,大家真是誤會一場,那么就此和解。若是解釋不清,可就休怪她們三人聯手圍攻了。
她本以為此言一出,對方不是急忙出言辯解,就是準備奪路而逃。誰知此人竟似愣了片刻,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兩只眼睛瞪的斗大,結結巴巴的說道:
“道友剛才說什么?.....你們是聞香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