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茂密樹林中,鶴婦人與病書生并排而行,忽然李正眉頭一皺,抬手打出一道法訣,一道藍色光幕瞬間升起,將兩人周圍三丈之內的空地完全覆蓋起來。
“道友這是何意?”鶴婦人轉過頭來,一臉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感覺有一點不舒服,似乎正在被別人窺伺......興許是李某的錯覺吧。不過在此等詭異之地,多加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李正皺著眉頭說道。
“嗯,道友言之有理!”鶴婦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嘴,兩人繼續朝前趕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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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圓珠之外,計來微微一嘆,無奈道:“看來這兩位前輩警覺頗高,居然張開了禁制,想必也是為了防范林中有人窺伺吧。”
慕容雪薇見狀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既然看不到他兩人的處境,不知計兄還有沒有辦法查看別人的?”
計來點了點頭,手中法訣再起,又重新朝著透明圓珠一指。
那圓珠之內景色變換,這次竟然換做了一個刀劍道場。只見那道場的地上,橫七豎八的插著各種兵刃,刀槍劍戟,無不應有盡有。
只是有的兵刃銹跡斑斑,看上去與廢鐵無異;有的則靈光四溢,顯然并非凡兵。
在這道場之中,有兩人正相對而立,其中一人身著皂袍道服,眼神銳利異常,正是云虛子此人。而另一人則身著黃色大衣,一臉和善笑容,卻是笑面和尚。
只聽云虛子冷哼道:“我與閣下素無冤仇,剛才為何出手偷襲?”
“呵呵!施主與我確實沒有冤仇,只是我對施主帶來的那個名叫梁言的小子卻著實有些興趣。”笑面和尚道。
“哦?莫非你認得此子?”云虛子臉色不變,試探問道。
“那倒不是!”笑面和尚樂呵呵的說道:“只是我對這小子的佛門功法非常有興趣,我知道你給他下了藥,只要拿到你的解藥,他為了活命自然肯拿功法與我交換解藥的。”
“只是如此的話,完全可以等我們出去之后再行計較的。”云虛子聽后沉聲說道,
“哈哈哈!你這老道又何必與我裝蒜,我等既然撕破臉皮,又哪有回頭的道理?即便不為了這小子的佛門功法,我等在此秘境之中也是競爭關系,多個人一起就得少分一份寶物,剛才若是云虛子你先到此處,和尚我后來的話,想必你也會趁機偷襲在下的吧?”
“哼!”
云虛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而是默默運功調息剛才被和尚偷襲所受的傷勢。笑面和尚眼中殺機漸起,忽然抬手一揮。
只見一個巴掌大的蒲扇緩緩飛出,到了半空見風就長,轉眼間就變成比人還高。那蒲扇朝著云虛子遙遙一扇,只見一股土黃色的霧氣憑空浮現,朝著云虛子席卷而去。
云虛子冷哼一聲,身上清光流轉,腳尖忽然往地上一點,接著凌空飛起三丈。
他在半空之中左手掐訣,右手并指向前,口中念念有詞,眼看就要使出什么絕招。
然而就在此時,計來面前的圓珠一陣震顫,畫面忽然模糊起來,接著流光一閃,就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