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正在交手的筑基宗主都是心中一驚。
要知道這守護寶物的四尊雕像,肯定會優先攻擊去奪取星河沙之人,然而梁言剛剛身上半點氣息也沒有,竟然瞞天過海,躲過了這四尊雕像的感知,簡直匪夷所思!
而且這梁言幾乎在四宗之主與雕像交手的一瞬間便開始行動,簡直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場上眾人都不由得浮現出一個古怪念頭:莫非此人提前就知道這四尊雕像會攻擊奪寶之人?
其實眾人所料不差,梁言在進入這宮殿之后,便悄悄運轉起了心無定意法中的“望氣法”。這功法乃是弈星閣金丹巔峰的朽木生晚年所創之絕學,其中委實奧妙無窮。
他早就通過望氣法感知到這四尊雕像之中,居然有著如修士一般的經脈,經脈之中更是靈力充沛,居然毫不遜色于一般的筑基巔峰。
以梁言的心智,自然能猜測到這四尊雕像的作用,于是便有了剛才那通過天機珠遮蔽氣息,暗中渾水摸魚的一幕。
“哈哈哈!”
就在眾人愣神的功夫,云虛子卻哈哈大笑起來,他不再與眼前的雕像交手,而是翻身退出十丈之遠。
那持刀男子雕像果然便不再與他纏斗,而是退回自己位置,重新化為一尊沉默的雕像。
這時只聽云虛子笑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梁言,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快把星河沙交給老夫吧!”
豈料梁言聽后卻無動于衷,只是面露沉吟之色地盯著手中玉瓶。
云虛子眼見他毫無回應,不由得面色一沉,口中喝道:
“怎么,你不想要解藥了?”
梁言此時才抬起頭來,看著云虛子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我將星河沙給了前輩,就一定能換回解藥嗎?”
云虛子臉色漸冷,冷哼一聲道:“你想怎么樣?”
“前輩先將解藥交于在下,晚輩自然將這星河沙雙手奉上!”梁言看著云虛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哼!你以為自己還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嗎?要知道你的小命可是在我手上,是生是死,都是我一念之間的事!”
“哈哈!”
梁言聽后卻笑道:“晚輩的命不值錢,可這星河沙卻是無價之寶,前輩若是不肯先將解藥交出,晚輩只好將這星河沙轉贈另外三位宗主了!”
“你.......!”
云虛子臉色一僵,繼而露出憤怒之色,半晌后才咬牙切齒道:
“好小子,沒想到被你在這將了一軍!”
他一生窮盡算計,慣于設計他人,沒想到今日卻在這里被一個小輩算計了,實在以為奇恥大辱。
云虛子氣極反笑道:“小子,解藥就在我手中,你敢來拿嗎?”
梁言站在臺上,面色絲毫不改,只是伸手朝著臺下的趙尋真一指。
“你把解藥交給她,再由她轉交給我,等我服下確認無誤之后,自然會把這星河沙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