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抬手一揚,只見“血尸鼎”化為一道紅光,向著計來飛去。
計來之前一直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實在沒有想到梁言會突然如此一說。他起先微微一愣,本能反應是覺得梁言在禍水東引。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詭異的綠衣女童的修為分明奇高,手段更是詭異,之前輕易就斬殺了同為三大護法之一的宇文壽,如今實在沒有必要害怕這個余天祿才對。
再看到此刻梁言與老金一左一右站在人群前面,分明沒有立刻離去的打算,看樣子倒是要保他得到這個“血尸鼎”。
“梁兄.......多謝!”
計來將血尸鼎收好,又在心中默默感謝了一句。其實他此行明面上是說來奪“血尸鼎”,可實際上還另有目的。
不過能將“血尸鼎”收下,對慕容雪薇還是大有好處的,起碼日后她在南垂,就不怕慕容家族中的對頭了。
余天祿見自己都已經做出如此大的讓步,可對面那個不過筑基初期的小子,卻根本不買賬,不由得臉色微怒道:
“這位小友,行事最好還是留上一線,別忘了你現在還在我死人墓中,就不怕老夫與你翻臉嗎?”
“呵呵,余護法若是打算動手,恐怕在見面的一瞬間就已經出手了,又怎么會好言相勸呢?”梁言說著微微一笑,眼睛向著余天祿身后的四人掃了一眼,似有所指的說道:“閣下勞師動眾,帶領眾多長老來到此地,恐怕不是針對梁某而來的吧?”
余天祿被他說得臉色一陣鐵青,目光又向著一旁的老金掃了掃,眼神中露出一絲猶豫不決的神色。
不過這種神色僅僅維持了片刻,就見余天祿的臉上由陰轉晴,居然仰天打了個哈哈,接著向梁言溫和笑道:
“道友真是好眼力!閣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和定力,將來必是前途遠大。我們死人墓用區區一個‘血尸鼎’,就能與閣下結一場善緣,那真是我宗之福啊!”
余天祿說著抬手一揮,竟是下令所有人讓出一條路來。他背后那四名修士,縱然有些人心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大事在即,不容節外生枝,于是紛紛向著兩側退開,給梁言等人讓出了一條路來。
梁言見狀雙眼一瞇,他也算得上是機變極快之人,但要像余天祿這樣說變就變,明明前一瞬還陰云密布,下一刻就對自己滿臉堆笑地夸贊。這份變臉的功夫,他自問還欠些火候。
“哈哈哈!余護法能屈能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梁言哈哈一笑,同時向老金和計來等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和自己一起遁走。
豈料他話音未落,就從半空中傳來另一聲大笑,接著就聽一人在暗中說道:
“說得不錯!余天祿,你果然是‘能屈能伸’!為了自己的野心,居然不惜放走來宗門盜寶的敵人,我看你還有什么臉面再做這宗門的護法!”
余天祿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臉色大變,他抬手打出一道法訣,將洞窟上方的黑暗全部驅散。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年約三十的俊雅男子正負手站在洞窟的一塊石壁上。
而在他的身后,還站著一個黃衫青年,背后背著一口黑色棺材,一副以前面之人馬首是瞻的模樣。
至于這兩人的后面,還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顯然這二人就是從那條密道中進來的。
“溫濤!”
余天祿盯著白衣男子,咬牙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