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梁言忽然想起一事,又問道:“雖然我知道不該探聽別人的隱私,但我還是很想問一句,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阿呆兄寧可修煉凡人武學,以武入道,也不肯修行這?”
阿呆之前是有講過,與他現在的體質不合,之所以強行修煉,也是為了斬去他體內的封印,而封印破除后,那些靈力也就都消散掉了。
但這個說法太過模糊,梁言實在不敢相信,一個人面對此種無上妙法居然會毫不動心,反而對那木人心的情有獨鐘。
阿呆沉默許久,最后才緩緩說道:“其實以前的記憶我大部分都已丟失,但有一點我知道,前半生我本是道法和武學雙修,而在突破聚元境之時,我選擇了道家靈力。但如今我身上卻有一層封印,阻止我繼續學習道法。”
梁言聽得微微訝然,接著他的話說道:“莫非有人要害你?所以你如今只有以武入道,才有一絲恢復的可能?”
“不錯!”阿呆點了點頭道。
“那你還記得以前自己是何種修為嗎?”梁言又問道。
阿呆想了一會,道:“只記得至少是聚元境的修為,但不知具體到了何種境界。”
梁言看了看他,見其一臉坦然之色,倒不似有所隱瞞,也就微微點頭。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阿呆這人的脾性他也大概了解了一些,雖然記憶殘缺,但為人行事都是直來直去,極少有什么花花腸子,也讓梁言對其頗為放心。
梁言沉默一會,似乎還在想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這個阿呆兄恢復記憶,忽然就感到一絲心煩意亂,心中沒來由的對周圍之人產生了一層厭惡。
他抬了抬眼皮,臉上忽然露出一副陰惻惻的笑容,對著阿呆嘲諷道:“你是真不記得了,還是假不記得了?莫非是在想著隱瞞實力,等以后暗算于我?”
梁言話鋒突變,阿呆聽得眉頭一皺,有些疑惑地朝他看來,同時口中問道:
“梁兄?你.......”
梁言根本不等他把話說完,單手劍訣一掐,似乎就要祭出定光劍來將阿呆就地斬殺。然而他法訣剛剛掐到一半,臉上忽然閃過一絲掙扎之色,接著伸手一拍自己腦門,大喊道:
“阿呆,你先退出去!”
阿呆臉色一沉,眼中充滿凝重之色,但他不退反進,反而向著梁言直沖過來。
梁言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掐訣的右手,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左手,只見他左手上金光大盛,居然一拳向著阿呆的腦門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