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人聽后,明顯松了一口氣,說道:“在下楊志,此番是受了梁公子朋友之托,故而在此恭候。”
“我的朋友?”梁言脫口問道:“可是阿呆?”
楊志臉色古怪,過了許久才答道:“說來慚愧,我也不知道梁公子的這位朋友姓甚名誰,不過他說了,只要梁公子能追到此處,必然知道是他。”
梁言聽后瞬間反應過來,“阿呆”這個名字,乃是邪醫谷谷主的孫女所取,而并非是他的真名。
“原來如此。”梁言有些恍然地說道:“看來那傳訊盤上的信息,都是你發出來的吧?”
楊志點了點頭道:“梁公子慧眼如炬,確是楊某所發。”
他頓了頓,又說道:“梁公子的這位朋友與我有恩,此番遇到了一些困難,囑咐我用傳訊盤來請梁公子援助。只是當時時間緊迫,他也沒來得及教我詳細的操縱之法,我也只能發出一兩個地名,更為詳細的情報,卻是發不出去了。”
楊志說著還從懷里取出一個圓形陣盤,正是當日梁言贈與阿呆之物。
梁言聽到這里,才知道為何那傳訊盤中只有一兩個地名,卻沒有任何描述,因為這消息并不是阿呆親手發出,而是由此人代發的。
他不動聲色地把傳訊盤接過,又開口問道:“阿呆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煩,竟然連用傳送盤發出信息都做不到?”
楊志嘆了口氣道:“他被五佛山的五位主持,給關押在了這善逝山的一處密室之中。”
梁言奇道:“五佛山的主持,為何要與阿呆過不去?”
“這個楊某就不知道了。那日我與你口中的這位阿呆少俠并肩對抗一名強敵,拼著斷了一條右腿,才將此人斬殺.........”
楊志說到此處,梁言忍不住向他下半身看去,這才注意到此人右腿自膝蓋以下,似乎都有些僵硬,不由得暗暗忖道:“莫非是用木頭做的義肢?”
楊志并不管他在想什么,而是自顧自地說道:“那一戰之后,我與阿呆兄弟都受了不輕的傷勢,只是他卻并不打算返回止元城治療,而是打定了主意要來善逝山。”
“楊某右腿被斬,當時只有與他分別,先回城找了一名好友醫治傷勢,待得我裝上義肢,并且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后了。楊某擔心阿呆兄弟的傷勢,就又趕到了這善逝寺中。”
“然而楊某沒想到的是,當我摸黑潛入善逝寺后,卻看見阿呆兄弟和五佛山的五位主持正斗在一起,楊某自然不肯讓阿呆兄弟吃虧,當即也拔刀加入戰團。”
“哼,這五個禿驢,原本也就是煉氣中期的修為,楊某雖只一介武夫,可單對單遇上了卻也不懼。只是這五人聯手之下,居然還操縱了寺廟內的一座詭異大陣,生生壓制住了我們倆人。后來阿呆見無法脫身,這才拼著一己之力擋住五人,并把傳送盤給了楊某,讓我去找援兵。”
楊志一口氣說完,梁言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得問道:“他們沒有立刻殺了阿呆?”
“沒有!”
楊志搖了搖頭道:“我也擔心阿呆兄弟的安危,后來幾次探聽,才知道他們把阿呆關進了一間密室,至于有什么圖謀,那卻不知了。另外我也幾次試圖潛入那間密室救人,但其中有一股詭異的力量阻止我進入,萬般無奈之下,只能以傳訊盤發送求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