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聽得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自己儲物袋中的那封請柬,也是五年之后的雙修大典,只不過是左丘長豐與林山君的婚禮,莫非這中間有什么聯系不成?
此時魚玄機的臉色已經逐漸陰沉,他為了自己徒弟的婚事,已經一再忍讓,卻沒想到這長發男子得寸進尺,一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樣子。
“晏為仙,你別太過分了!那黃石山雖然是金丹境的修真世家,但我們云罡宗又豈是好欺辱的?這婚事有兩家祖上之約,當事人也是兩情相悅、天生一對,憑什么輪到你這妖怪來反對?你如此作為,可是欺我云罡宗無人?”
一連三個反問,把那個長發飄飄的俊逸男子也說得有些惱怒,只是他雖然自忖不懼魚玄機,但這里畢竟是云罡宗的地盤,自己倒也不能表現得太過。
強壓火氣之后,長發男子終于一拂衣袖道:“既然說不通,那便交流一下貴我兩宗的道法吧!”
“好啊!”魚玄機一拍桌面,伸手將自己的兩個袖管卷了起來,活像一個世俗武夫,一擺手喝道:“早該如此!就去我們觀魚峰的演武臺,我倒想稱量一下道友的手段。”
魚玄機門下見自家師尊當場發飆,都不由得面面相覷,倒是梁言在心中暗贊了一聲:“講甚道理,還是直接動手罷。”
那長發男子見魚玄機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得面色古怪,淡淡說道:“我說的‘交流道法’,自然是門下弟子約斗。你我都是金丹境的修士,一旦交起手來,可就是撕破兩宗臉面了。道友活了幾百歲,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全網.⑦㈧z.
魚玄機微微一愣,其實此事他如何不知,只是他之前為了自家徒弟而一味忍讓,心中著實憋了一股怒火。剛才聽得長發男子說要“交流道法”,就恨不得自己上場,把這個大言不慚的老東西一頓好打。
他也是一峰之主,腦中只是念頭稍轉,便已經省得此中的厲害關系,當即壓下心頭的火氣,只淡淡說道:“看來晏道友也是有備而來,你們乾元圣宮要如何個比法,這就劃下道來罷!”
長發男子微微一笑,似乎胸有成竹,開口說道:“晏某不才,這幾年也調教出幾個徒弟,就與你們觀魚峰一脈賭斗五人,只要是聚元境以下修為的都可以參加。至于賭斗地點,可以任憑你們隨意選擇。”
“好,一言為定!”魚玄機想也沒想的就點頭說道:“時間就定在三天后的正午,若是我們勝了,晏道友今后可不能插手兩個小輩的婚事!”
“哼!這個自然!”長發男子背負雙手,悠悠說道:“可若是我們勝了,還請令徒交出兩家的婚約,再當面撕毀,以解我徒心結。”
魚玄機冷笑一聲,點頭說道:“自無不可!”
他說完又一拍手,立刻便有兩名童子入內,只聽魚玄機吩咐道:“帶幾位乾元圣宮的道友,去貴客房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