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聽得微微一愣,隨即悚然一驚道:“這陣圖........原來是你早就埋好的?這個根本就不是‘萬靈化血陣’!”
麻衣少年搖了搖頭道:“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萬靈化血陣’,只不過我在給你的陣圖上稍稍做了點手腳,你想要用此陣煉化京城中萬千生靈,從而增進自己的修為。但實際上卻是被此陣煉化,然后把你的修為全部轉嫁給我罷了!”
麻衣少年一語說罷,就單手掐訣,只見九條小船從血河上游飄然而來,其中一條小船里面飛出了一道紅光。
眾人忍不住抬頭看去,只見紅光中的是一方硯臺,硯臺上雕刻著一條大蛇。這條大蛇在紅光中越變越大,最后沖出了硯臺,直接飛到了血魔臺上。
緊接著又是一道紅光從另外一條小船中飛出,這次同樣是一方硯臺,只不過硯臺上面雕刻的是一只血紅色的怪鳥。
血魔臺上,逐漸匯聚了一只又一只的毒蟲猛獸,各個對著下方張嘴一吸,景山上人體內的修為居然被猛然抽出,以一種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那血胎涌去!
至于那個麻衣少年,則是一臉興奮,在半空中向前一步,直接一手插入了血胎之中,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瘋狂而扭曲起來!
便在此時,一柄紫色飛劍,快若雷霆,向著麻衣少年的身后斬去!
那麻衣少年心生警覺,急忙回過頭來,不過還沒等他動手,旁邊就有一人搶先一步,替他擋下了這一劍。
出手偷襲之人正是梁言,而擋劍之人則是那名中年道士!
“道友,我倆無冤無仇,此刻又有共同的敵人景山,為何要出手偷襲于我?”
麻衣少年雙眼微瞇,冷冷問道。
梁言手掐劍訣,臉色不變,只淡淡說道:“你剛才一時興奮,說漏嘴了,這個聲音我可記得,孫不二!”
那麻衣少年先是呆愣了片刻,隨即好似想起了什么,拍手大笑道:“原來是你!妙啊!沒想到這才三年不見,你居然就已經踏入了筑基后期。看你剛才沒用出定光劍和小三才劍訣,我還沒想到你的頭上!”
麻衣少年說著輕輕一轉,露出本來面目,正是梁言的“老朋友”孫不二!
此人一臉笑嘻嘻的模樣,還擠眉弄眼道:“從哪新弄的一柄飛劍?居然連我都瞞過去了,還有背后那個小妞,是你剛弄到手的姘頭嗎?”
這一番話說出,余如心的臉上立刻紅了一片!但梁言卻是知道此人的伎倆,心境不僅沒有被影響分毫,反而還譏諷笑道:“閣下的劍術不怎么樣,但給人做牛做馬的本事倒是強得很!”
孫不二知道他是暗諷自己幾次三番裝作一個下人。
當初倆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是孫不二偽裝成獨孤劍南的劍童,最后弒主奪軀。這次相見,孫不二又偽裝成了一名被種下血種的鎮守使,在最后時刻反戈一擊。
“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彼此彼此罷了。其實我倆還是有許多共同點的!”孫不二毫不介意,沖著梁言眨了眨眼睛笑道。
“那倒也是!”
梁言點了點頭,也現出自己的本來樣貌,口中卻淡淡說道:“不過我倆終究是敵非友,此番相見,必然要做個了斷了!”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立刻劍拔弩張起來。那青衣道人和手下的五名筑基修士瞬間散開,把孫不二死死地護在中間。
而伊曼云和葉晴,卻是走到了梁言的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