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嫣咯咯一笑,原本蒼白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抹血色。
她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化作一道遁光,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風月兒臉色數變,但她知道自己的實力和妙嫣旗鼓相當,此刻靈果已經被她收入懷中,自己就算再怎么出手,也是不可能搶得回來了。
最終,此女只是跺了跺腳,便也化為一道遁光,返回了眾人所在的山頭。
妙嫣回到酒席之間,雖然笑容依舊,但臉色卻是蒼白如紙。
“情況怎么樣?”
梁言暗暗傳音問道,他知道妙嫣剛才硬扛了風月兒的一擊,此刻情況恐怕不大好。
“多謝梁尊使關心,妙嫣無礙,只是有些輕傷,回去休養個十天半月便足矣了。”妙嫣暗中傳音回了他一聲。
說完這話,妙嫣便抬手一點,將那鬼藤果一分為四,接著輕輕一推,這四片鬼藤果便各自飛向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剛剛好落在四名尊使的酒杯之中。
“妙嫣不才,以這鬼藤果給諸位尊使泡酒,以助酒興。”
那鬼藤果剛一接觸到杯中的酒水,就徹底融化開了,與此同時,一股暖意從酒杯中生起,讓周圍的人都是精神一振。
“好酒。”
梁言微微一笑,第一個將杯中之酒飲盡。
“哼!”
風月兒臉色鐵青,這一仗她不僅輸了面子,還輸了礦脈,心里已經把妙嫣恨得牙咬咬了,如何還會去喝這一杯酒。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忽的眉毛一挑,看向了遠處的一位修士。
此人站在李炎的背后,身穿一襲黃布袍,露出半邊身子,正是當初代表李炎去給梁言傳信的王金。
他見到風月兒望來,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柔和之色,幾乎是立刻就心領神會。
還不等對方傳音,此人就把右手背在身后,單手掐了個法訣。
只見一條極細極小的長蟲從他袖中爬出,在半空中晃了晃腦袋,就一頭扎入了地下。
“風道友,愿賭服輸,既然妙嫣僥幸勝了這一局,還望風尊使能夠遵守承諾,主動歸還這一條礦脈。”妙嫣端起酒杯,沖著風月兒微微一笑道。
風月兒嘆了口氣道:“還能怎么辦,妹妹技不如人,自然一切都依姐姐的。”
她說著也端起酒杯,向著妙嫣遙遙一敬,似乎有些認命的樣子。
但在此女的眼眸深處,卻藏著一絲怨恨狠毒的神色。
就在兩女同時飲下杯中之酒的時候,梁言卻忽然臉色一變,右手隔空一掌,竟是打向了正在飲酒的妙嫣。
此舉大違常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就連妙嫣也是有些目瞪口呆。
然而掌風臨近,妙嫣卻察覺不到任何殺氣,只有一股柔和的推力作用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