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又轉過身來,將一枚玉佩遞給了柳清。
“你身具偽靈根,按理來說此生難以筑基。但凡事也有一線轉機,倘若你真能突破這層瓶頸,就打碎這個玉佩。”
他在玉佩里面留的,乃是云罡宗的地址和自己的信物,如果柳清真的能夠靈臺筑基,那便可以按照這個地址找到云罡宗,到時候就算自己不在宗門內了,也會有人收她做個內門弟子的。
柳清聽了他的話,伸手接過玉佩,又看著眼前男子,忽然有些怔怔出神。
她對修真之路一知半解,此刻心中并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涌現出一絲失落。
因為她隱隱有種預感,面前這個灰衣男子似乎是在和自己告別。
“大哥哥,你要走了嗎?”柳清忍不住問道。
梁言聽后笑了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大道之路更是禹禹獨行。倘若你將來能夠成功筑基,也能明白個中滋味。”
柳清有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看向梁言的時候,眼中就充滿了不舍。
雖然只見過短短幾面,但她對眼前這個男子充滿了好奇,甚至還有一絲依戀,這種依戀不知如何產生,就好像是刻在骨髓血脈之中的。
梁言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我此番將她的修為強行提升到煉氣七層,也不知道對她是好是壞............”
強行提升他人的修為,是有違大道之事,被提升之人根基不穩,道心虛浮,很容易在后面的修煉之路上走火入魔。
當然也有心志堅定者,不為外力所擾,最終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看柳清自己的造化了,梁言只能幫她到這一步。
想到這里,他又最后看了柳清、柳思涵一眼,忽的朗聲笑道:
“夢里百年花開落,人間彈指燈火冷,足杖芒鞋踏塵世,回首方知曲有終...........噫!醒矣,醒矣,去也!”
說罷大袖一拂,便自人群中駕云而走,在場眾人均是不知所措,唯有柳清雙目微瞇,看著半空怔怔出神。
一個堅定的信念,已經在她的內心生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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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過后,整個越國的朝廷勢力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一個小道消息不脛而走,原來備受皇上寵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國師,居然是妖邪所化。
此人企圖以聯姻的手段慢慢控制皇室家族,最后實現他謀朝篡位的野心,然而計劃還未開始施行,就被一個路過的高人降服,這才保住了大越皇室的千年基業。
而他倒臺之后,那些投靠國師的文武百官也遭到了清理。
尤其是加入“光明教”的官員,無論官職大小,都被牽連入獄,輕則貶為平民,重則抄家流放,一時間弄得滿朝上下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