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何在哈哈一笑道:“和你這小子說話就是爽快,不錯!此次北海妖族一行,我還希望你能代表我們云罡宗出席,將其中的一件拍品‘洗髓璃’給帶回來。”
“洗髓璃?”梁言沉吟了片刻后,問道:“這是什么,我怎么從未聽說過?”
“洗髓璃并非我南垂之物,而是佛門的一種療傷至寶。當年南垂大劫,進攻我們云罡宗的‘血狂’實力最是高強,而我們的太上長老與之大戰了三天三夜,雖然最后勉強抵擋下了他的攻勢,但也深受重創。”
說到這里,山何在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五大上宗的太上長老,就屬我們云罡宗受傷最重。如今雖然閉關養傷了五十年之久,仍沒有太大的好轉,只有寄希望于這傳說中的佛門至寶‘洗髓璃’了。”
梁言聽完了山何在的話,不由得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道:“血狂?”
“不錯。”
山何在點了點頭道:“此人乃是一名邪道修士,當年為了血祭煉法,殘害了諸多無辜修士,在南垂一度掀起腥風血雨。更可怕的是,他那時候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通玄之境,在南垂幾無敵手。后來幸虧有羅天宗的前輩高人出手將之降服,卻沒想到數百年后,這個魔頭又重新現世。”
“原來是這樣...........”梁言有些愕然地點了點頭。
說起來這個血狂,還是他當年陰差陽錯之下,為了自保而不小心放出來的。
沒想到此人逃出封印之后,轉頭就加入了“九幽盟”,還參與了五十年前的修士大戰,以至于自己師門的太上長老被打成重傷,如今不得不閉關養傷。
如今回想起來,當初那京城之中,以“萬靈化血陣”煉化上萬凡人性命的景山上人,所用手段也和當年的血狂秘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很有可能便是血狂在“九幽盟”中傳下來的一脈。
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個因果循環,而自己正是這個循環中關鍵的一環。
想到這里,梁言的心中不禁有些愧疚。
當年血狂以性命相要挾,如果自己不放他出來的話,很可能這會已經死透了,所以當時的自己也別無他法,假如能夠重來一次的話,應該還會是這個結局。
不過此事終究還是因自己而起,梁言想了想后,便點頭說道:“既然太上長老急需這‘洗髓璃’,那弟子此行也會拼盡全力,為宗門將這件寶物給帶回來的。”
“好!”
山何在拍手笑道:“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此次交流會上無論是‘金鳳露’還是‘洗髓璃’,所需的靈石都由宗門提供,你只要安全地把寶物帶回宗門即可。”
梁言聽后,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掌門師伯了!”
山何在微微一笑,又把“洗髓璃”的相關特性給他詳細介紹了一遍,等到梁言確認無誤之后,這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
他目光一轉,又看向了亭外的苗素問等人,忽然開口道:“素問,那燕明既然是由你引渡上山的,那今后就跟在你的身旁學習道法吧,須得悉心教導,不得懈怠!”
“謹遵掌門法旨!”苗素問在亭外恭敬地行了一禮道。
山何在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淡淡道:“今日之事商議已畢,諸位師弟、師妹,就此散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此人黑袍一轉,整個人影瞬間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縷淡淡的青煙。
申屠肅、樸南生見狀,也各自告辭了一聲,隨即駕馭遁光破空而走。至于藍忘秋,倒是和魚玄機閑聊了兩句,之后也領著苗素問、沈鈺和燕明三人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