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呆卻搖了搖頭道:“木道友誤會了,秋某并不是貪圖乾元圣宮的道法,而是想要參加貴宗的祭祖大典。”
“哦?”
木散人微微有些意外,他和鄭百齡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解之色。
這時就聽阿呆接著說道:“早就聽聞,南垂各大宗門之中,唯有乾元圣宮供奉了道祖之像,秋某若能借此機會,在旁觀摩一眼,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木散人和鄭百齡聽他如此一說,這才心下了然。
道祖雕像,并非人人可塑,整個南垂之中,唯有乾元圣宮能夠立一尊道祖之像。
而這一尊雕像,還是乾元圣宮的開派祖師以大神通所刻,那雕像的臉孔模模糊糊,五官不顯,根本看不出真容。
非是那位開派祖師不愿意雕刻出來,實在是法力有限,無法將之顯化,能塑一尊模糊的泥人雕塑,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不過饒是如此,那尊雕像之上,還是蘊含了道祖的幾分道韻,相傳有一些天資橫溢的道門修士,曾經在這雕像的面前悟出了道法真諦,從而突破自身瓶頸,修為更上一層樓。
只是能有此機緣的修士實在太少,五六百年下來,也就出了一兩個,乾元圣宮的弟子大都對此不抱希望,只有一些心存幻想之人,會在祭祖大典上碰碰運氣。
“原來又是一個想試試機緣的!”
木散人和鄭百齡自以為明白了阿呆的想法,都不由得有些好笑。
要知道能在道祖像前領悟道法真諦,破除自身瓶頸的人,哪個不是天資橫溢之輩?
乾元圣宮最近五百年來,能做到這一點的,也就僅僅只有兩人而已,其中一人便是現在的宮主云籬真人。
這秋思淼當真是心比天高,居然想要在道祖像前參破玄機!
木散人沉默了片刻,便淡淡開口道:“秋道友,我們乾元圣宮此次祭拜祖師,的確是邀請了徐國幾大宗門的同道前來觀禮,只是貴宗并不在此次邀請之列...........”
“咳咳...........”
一旁的鄭百齡咳嗽了幾聲,緩緩道:“其實木師兄不必如此嚴格,據我所知,此次的觀禮名單并非宮主所定,而是由蟾臺真人所擬。木師兄負責具體事宜,自然也有權稍稍變通一二。”
他說到這里,又拍了拍木散人的肩膀,輕聲笑道:“斷月谷與我們乾元圣宮交情甚好,而秋道友更是不辭辛勞,為我們送來‘韓潭靈露’。依我之見,在祭祖大典上給他加一個觀禮的位置,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木散人聽后,瞥了自己的這位師弟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早就聽說鄭百齡和秋思淼私交甚好,如今一看果然如此............罷了,只不過是一個觀禮的位置,今日我就賣他一個人情,把此事應承下來罷。”
想到這里,木散人微微點了點頭,沖阿呆笑道:“既然是師弟為你開口,那這個忙我就幫了,祭祖大典便在七日之后,到時候我再來此處接引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