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一段我知道!”黑袍男子接口道:“那一戰過后,兩人還擊掌為誓,約定五百年后再戰,可惜不久之后怒僧便消失無蹤,那約斗之事自然也無從談起,說來也是可惜了!”
桌上的幾人聽后,都是有些惋惜之色,唯獨那青衣老儒冷哼了一聲,淡淡開口道:
“什么平分秋色!那時候我們城主分明穩壓怒僧一頭,若非顧忌佛宗臉面,只怕早就給他一掌拍個稀爛,還說什么擇期再戰,只不過是給個臺階下罷了。”
他說到這里微微一頓,又接著道:“再說了,就算怒僧當年勉強能接下城主幾招,如今也不可能再是對手,此番城主出關,放眼整個南極仙洲,還有幾人能直攖其鋒?”
青衣老儒的這一番話,說得豪氣干云,紅光滿面,仿佛他自己也是什么英雄人物。旁邊幾人聽后,雖然心里暗自嘀咕,但表面上卻紛紛附和,各自點頭稱是。
這幾人推杯換盞,一邊貶低怒僧,一邊抬高韓千山,說得興起時,那怒僧竟是連韓千山一招也接不住。
便在這五人滔滔不絕,天花亂墜之時,旁邊卻有一個聲音冷冷傳來:
“你們幾個,見過怒僧嗎?”
酒桌前的五人同時愣了愣,隨即轉過頭來,只見身后不知何時起,居然站了一個身著月白僧袍的年輕和尚。
那五人雖然看不透他的修為,但見他氣勢不凡,而且也是佛門中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起來。
不過片刻之后,就聽那青衣老儒笑了笑道:“怒僧?我沒見過,可能是當年一戰之后怕了韓城主,如今躲起來不敢見人了!否則怎么解釋,這么多年來都沒見他現身過?”
“好!很好!”
蓮心大士怒極反笑,冷冷喝道:“怒僧久不出世,倒叫世人忘了他的手段!憑你們幾個腌臜貨色,也敢在背后評頭論足!”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絕強的氣息散發開來,將酒桌前的五人牢牢鎖定在里面。
那五人都只是金丹境的修為,如何抵擋得住蓮心大士化劫境的威壓?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臉色蒼白、汗流浹背,滿眼都是驚懼之色。
“前輩........前輩........有話好說,莫要動怒!”
赤膊漢子、紫須老者以及黑袍男子此刻都已經癱坐在地上,開始向他求饒。唯獨青衣老儒,雖然也是臉色蒼白,但卻依舊沒有服軟,反而咬牙說道:
“這里可是天河城,就算閣下修為高深,難道還要在這里動手不成?”
蓮心大士的目光微微一凝,手中靈力匯聚,一股絕強氣勢席卷四周,讓春江閣中的其他修士都遠遠避了開來。
便在他的氣勢上升到頂點,即將向前跨出一步的時候,身后卻忽然有個聲音淡淡道:
“道友何必動怒呢,只不過是幾個小輩妄言而已,不值得你在此出手。”
說這話的人帶著懶洋洋的語氣,似乎有些玩世不恭,可蓮心大士聽后,卻是微微一愣,接著猛然轉過了頭來。
“三癡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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