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雖只四劍,但那三道劍罡在自己體內溫養多年,劍丸更是千錘百煉才得到,只這四劍,就足以把漫天劍雨擋下。
雙方以劍斗劍,其中一人用的是有形之劍,另一人則是以氣凝劍,雙方各展所能,在半空中居然斗了個旗鼓相當。
極影真君、蒼月明二人,此時都各自退后了幾步。
看到梁言四劍齊出的真正實力之后,極影真君已經明白,這一場打斗,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如果是自己未受傷之前,以全盛之姿,或許能在梁言的手中支撐百招,但以自己現在這種狀態,別說百招,恐怕連十招都走不了。
他如果現在加入戰團,不僅幫不了梁言,反而有可能會拖累他。
極影真君也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自己現在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先保住蒼月明和皇甫奇這兩個小輩,不讓梁言分心他顧。等兩人交戰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自己再把剩下的這點功力用出來,打林月缺一個出其不意!
想明白這些之后,極影真君就拉著蒼月明慢慢后退,來到了皇甫奇的身旁,又把“六影魔神幡”擋在身前,頂住那兩人的斗法余波。
此時的半空之中,梁言和林月缺已經斗得火熱。
那一柄柄水屬性的飛劍,乃是林月缺以自身的水行功法,結合《魚龍舞》招式演化而來,可以說是他所創的獨門絕技。
梁言以劍罡與之交鋒,只能將大半飛劍蕩開,卻無法將之徹底斬碎,只有蜉蝣劍丸所至,方可斬碎這些氣勢磅礴的水行之劍。
然而那些被斬碎的飛劍,也不是立刻就煙消云散,而是化作無數散亂的水屬性靈氣,又被頭頂的那方水眼吸了上去。
隨著林月缺功法運轉,那方水眼也在不斷旋轉,新的飛劍再次出現,如此周而復始,竟似是源源不絕。
兩人交手百招,林月缺沒有絲毫衰退的跡象,反而氣勢越打越強。而梁言被眾多飛劍所困,每次出招都是舉步維艱,靈力和神識消耗巨大,漸漸已經落入下風。
如此又斗了百招,林月缺志得意滿,忍不住放聲大笑道:
“哈哈!你小子的劍道修為雖然不俗,但畢竟境界擺在這里,只知道飛劍之利,又如何識得五行之妙?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把水行之法演化入劍道,便可生出無窮變化,豈是你這只會用劍的莽夫所能匹敵?”
他這番話說得頗有玄機,梁言聽得心頭一動,若是在平時,自己一定會靜下心來,仔細體悟林月缺話中的奧妙,但此時此刻,雙方生死相搏,自然沒有那個閑情雅致。
“這水行之劍的確難纏,且不說那運劍的繁多變化,就是這永遠用不完的數量,耗也把我耗死了!”
梁言一邊斗劍,一邊在心中思考對策。
他把目光看向了頭頂那方水眼,暗暗忖道:“那水眼乃是源頭所在,我須得找個機會,一劍斷流!否則再這么斗下去,結局必死無疑!”
這個念頭冒出之后,梁言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把三道劍罡一橫,護住自己周身要害,同時《魚龍舞》功法運轉,把蜉蝣劍丸向天一捅,直奔頭頂那方水眼而去。
他這一劍用上了全力,體內《魚龍舞》的靈力催動到了極致,兩個“自己”同時運劍,蜉蝣劍丸爆發出強大的劍意,一點青芒向上,似乎無物不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