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閣下名姓,可有官職在身?”
那人抱了個拳,一臉謙卑地道“回四爺的話,小人姓閻,賤名應元,倒也沒有官職在身,只是讀過兩年書,通州人士,因逃兵禍而全家南遷,現在勉強在下面蓮花鄉作了個教習先生,勉強算是個吏吧。”
鄭芝鵬聽罷腦子嗡的一下,愣住了。
“四爺?四爺?”
鄭芝鵬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你叫閻應元?通州人,現在在做個小吏?”
閻應元一臉懵逼,吞咽一口口水道:“是……是啊,怎么了四爺?”
鄭芝鵬馬上就拿起了酒壺,親自給他斟滿了一碗酒,口中道:“閻兄萬萬莫要推辭,兄弟敬您一碗”
驚得他和滿桌子龍套全都有點手足無措,一時間推讓也不是,不推讓也不是,整的都有點尷尬了。
鄭芝鵬卻不管了,他現在滿腦子就一個聲音:是他,是他,就是他,閻應元啊!
穿越者果然都是自帶福利的么?
八十日帶發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萬人同心死義,留大明三百里江山的閻應元啊!
于后世而言,這是個值得建碑立廟,磕一個的人物。
當然,僅以此時而言,此人實在談不上什么人物,即使十幾年后,也不過是個區區典史而已,比之鄭芝鵬的身份,說是天地之差也不為過,所以鄭芝鵬突然間這么一搞,整的他一下子就緊張了。
喝干了一碗酒,見鄭芝鵬還要給他再倒,嚇得連忙搶過了酒壺,站起來給鄭芝鵬斟了,口中道:“四爺,我就是一鄉下的粗人,若是所說的有什么不妥之處,您盡管說來就是,您高屋建瓴,一定不是我的粗論可以比的。”
“閻兄客氣了,您說的不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是真的覺得閻兄說得好,說得太好了。”
說罷,鄭芝鵬又與閻應元互相謙讓著重新坐下,雖然明知道此時的表現已經明顯不妥了,但猛的見到偶像,這激動的心和顫抖的手實在是停不下來啊。
腦子里就一個想法:這是老天爺賜給我這個穿越者的福利,無論如何,此人必須要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