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逗悶,不一會功夫鄭芝燕已經將切餅的匕首換了一把斧子,將餅剁的稀碎。
“四爺!~四爺!來了來了,來了!”
遠遠的,一個漢子瘋魔一般連跑帶顛的跑過來喊道。
“什么來了?”
“船!船來了,好像是劉香來了!”
鄭芝鵬聞言抬腿就走,略微有點坡腳的小跑過去,搶過瞭望手的望遠鏡看了起來,只見遠遠地海平面上,幾艘頗有一點猙獰的孤舟晃晃悠悠的,越來越近,在落日的余暉中更像是一副寫實的油畫。
“一艘滄船,六艘蜈蚣船,其余都是鷹船,沒有北方及江南一帶常年的沙船,一定是南邊來的,十之**就是劉香的先頭部隊,我們賭贏了!”
鄭芝燕也搶過了望遠鏡看了起來,道:“不是福-建來的船,大哥這些年一直仿造荷蘭紅毛鬼的夾板船(就是山寨版的蓋倫船),福-建海船大多受此影響,這么大的一支船隊不可能一支都沒有,只能是廣-東來的,九成九就是劉香的人。”
鄭芝鵬聞言心中更穩,一股炙熱的激情霎時間就填滿了胸膛,那是創業的激情。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理論上連人都還沒殺過呢,何況是指揮一場戰役呢,對手還是赫赫有名的大倭寇劉香,然而胸腔內的那股激情卻支撐著他,不但沒有慌了手腳反而整個人都像燃燒了似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兩條腿顫顫巍巍的雖不停發抖,但終究是沒軟。
“閻應元!”
“小人在。”
“領著鄉勇義兵,在山腰處埋伏,你覺得應該什么時候上就什么時候上,其余人等聽從號令不得違背。”
“小人遵命”
“六弟,你領著咱家的義從,下山埋伏在蘆葦叢兩側,動作要快”
“是。”
“錦衣右衛門!”
“在!”
“領著你手下的浪人,隨我,正面會一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