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少卿大人進來,見證這一切”
隨著他這番話,長安縣令立刻指揮隨從忙碌起來。
鴻臚寺少卿也得以走進大門,另外幾位鴻臚寺官員卻被攔在了外面。
剛一進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院子里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倭國人的尸體,都被砍得亂七八糟。
這宛如戰場一般的場景,頓時又讓鴻臚寺少卿惡心不已,直接蹲在地上干嘔起來。
李醫看了看這家伙,然后示意身旁那名特種兵,幫小野衡二接上下巴。
那名特種兵隨即邁步上前,托著小野衡二的下巴往上一抬一扭,就接上了他的下巴。
為防止小野衡二咬舌自盡,那名特種兵虎視眈眈地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出手阻止。
這個家伙雖然該千刀萬剮,但犯下的罪行沒交代清楚之前,還不能讓他自殺!
被接上下巴的小野衡二,哀嚎的聲音頓時更大了。
李醫看了看這個家伙,然后冷聲問道:
“我再問一遍,認不認識畫像上的這兩個人?他們現在在哪里?”
小野衡二再也不死扛了,絕望地點了點頭。
“認識,畫像上的男子名為范大河,是我的合作伙伴,就躲在后院”
“那個女童是今天剛綁來的,藏在后院的地牢里”
聽到這話,李醫眼中的殺意頓時更濃了。
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的臉色都猛地一變,變得異常難看,也愈發凝重了。
地牢!
這個詞讓他們瞬間意識到,倭國使團綁架大唐孩童的這個案子恐怕很大,甚至大的能捅破天去!
如果僅僅是綁架柳非煙一個人,哪怕是七八個孩童。
一個地窖已足夠藏匿,根本沒必要偷偷建造一個地牢。
倭國使團既然在這里建造了一個地牢,那綁架的孩童數目,恐怕非常驚人。
就在小野衡二交待罪行的同時,長安縣令的兩名隨從也在奮筆疾書,記錄著對方的證詞。
“地牢在什么地方?范長河這個狗賊又躲在什么地方?”
李醫冷聲問道。
“范長河在館里有房間,在后院西南角,門口種著一棵柿子樹”
“地牢入口在后院北側的一間庫房里,那間庫房門口堆著一些雜物”
“進入庫房后,挪開放在西北角的柜子,按下墻角的一塊青磚,就能打開通往地牢的入口”
“那塊青磚緊貼北側墻角,用力按下就可以”
小野衡二面若死灰地說道。
他清楚地知道,說出這些自己必死無疑。
但是,不說又能怎么辦呢?
使團一共二百多人,很多人都知道那間地牢所在的位置。
即便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根本無法隱瞞。
自己說出來,或許還能痛快地死去,再也不用忍受那非人的折磨了。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小野衡二才竹筒倒豆子般,將這些事情都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一名特種兵已快速向后院跑去,去通知程伯明和李業成他們了。
身在現場的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都臉色鐵青,恨的咬牙切齒。
現在就算李醫不殺小野衡二,他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家伙、絕對不會放過倭國使團所有人。
要知道,倭國使團歸鴻臚寺管轄,其館舍又在長安縣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