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是太狠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這讓他們都有點心驚膽戰,唯恐被李醫盯上!
跟馬三一樣,他們也未見得是什么好人!
聚攏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興奮不已。
“太好了,聚財賭坊這個毒瘤終于被拔掉了,感謝醫公子!”
“是啊,聚財賭坊被端掉,咱們睡覺都能安生一點了!”
這是那些被聚財賭坊禍害過,卻敢怒而不敢言的普通百姓。
那些在這里輸了錢的家伙,則一個個懊悔不已地拍著大腿。
“完了,這下沒地方撈回老本了”
“誰說不是呢,以前輸掉的錢,再也別想撈回來了”
隨著那些人渣被押走,聚財賭坊的院子里頓時空曠許多。
李醫打量了一下這里的情況,然后命千牛衛將各個賭桌上的錢財全收起來。
之所以用千牛衛,而不是用洛陽的衙役和捕快,主要是怕那些家伙上下其手,中飽私囊。
等所有賭桌上的錢財被收起,李醫又讓那些衙役和捕快將這里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出入。
至于沒收房屋和錢財充公的事,需要洛陽刺史下命令,他不能越俎代庖。
正忙碌間,后院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緊接著,穆逢春他們就押著馬三和朱翠從后院里走了出來。
跟在后面的一個衙役,懷里抱著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子。
剛一來到前院,朱翠就癱軟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被衙役抱在懷里的那個孩子,頓時也哭得更加厲害了。
“帶過來”
李醫冷聲說道。
隨著他這番話,兩名捕快立刻架起朱翠向這邊走來。
馬三則滿臉絕望,被人押著垂頭走了過來。
時不時的,他還會回頭看看自己兒子,滿眼的疼愛和懊悔。
來到近前,兩名衙役直接將朱翠扔在了地上。
馬三則被押著跪在了一邊,行尸走肉般。
與此同時,鄭三江快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
“啟稟公子,馬三已經招了”
“這些家伙殺人越貨、坑蒙拐騙,可謂壞事做絕盡啊”
“就他們犯下的罪惡,有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不過這家伙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抗下了,沒有向上牽連!”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沉默了。
他看了看行尸走肉般的馬三,這就準備說幾句。
就在此時,朱翠突然翻身跪在地上,一邊拼命磕頭,一邊哭嚎著求饒。
“公子饒命,民女冤枉啊!”
“民女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沒做過什么壞事,不知公子為何要拘捕民女?”
死到臨頭了,這個賤人還心存幻想、還試圖抵賴。
李醫厭惡地看了看她,隨即拿出了那素描畫像。
“朱翠,看看這張畫像,上面的人是你嗎?”
話音未落,朱翠已抬頭看向那張畫像。
下一刻,她如同被雷擊了一般,瞬間愣住了。
“這怎么可能?我從未找人畫過像啊!”
李醫不屑地冷笑一聲。
“這是我給你畫的人像,你以為這個人像從何而來?”
“你或許忘了一些人和事,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幾個孩童,她們分別叫娟兒,妞妞,還有招弟”
“拜你所賜,這幾個孩子都過了一段凄慘無比的非人生活,差點死在陰暗的地牢里!”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怎么忍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聽到那幾個孩子的名字,朱翠瞬間就崩潰了。
她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一邊哭嚎,一邊哀求著。
“公子明鑒,民女根本不認識這些孩童”
“民女還有孩兒要養,懇請公子饒民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