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那個家伙先重重地磕了兩個頭,這才抬起頭來。
隨后,他就哆哆嗦嗦地說道:
“公子饒命,草民跟范大河并不太熟,偶爾來往一下,一起吃過幾次酒”
“不熟悉你們會在一起吃酒?你最好還是老實交待”
李醫不屑地冷笑著說道。
“公子明鑒,我們那也是談生意,所以才一起吃酒”
“什么生意?不會是販賣孩童給倭國人的生意吧?”
話音未落,那個家伙就被嚇癱在了地上,拼命磕頭不止。
李醫不屑地看了看這個家伙,然后讓手下人將那個竹屏風搬過來。
隨后,他從那個屏風上取下四張畫像,然后對癱在地上的那個家伙說道:
“看看這些畫像,認不認識這幾個孩子”
“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你押去長安,讓這幾個孩子當面指認”
隨著他這番話,那個家伙方才抬頭看向那些畫像。
看到畫像的一剎那,他的眼中立刻閃過一片驚恐之色。
與此同時,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個家伙的表現,李醫瞬間就已確定。
毫無疑問,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渣。
站在一旁的洛陽刺史等人,也已確定這個答案。
確定這點之后,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
翌日,上午。
積善坊,洛陽都督府。
在洛陽人口中,這座府邸卻被稱為勛國公府。
之所以掛洛陽都督府的匾額,是為了跟長安的勛國公府區別開來。
這座府邸的主人,正是勛國公張亮。
同時他也是大唐刑部尚書,洛陽都督,以及平壤道行軍總管。
李醫趕來這里拜訪時,張亮湊巧不在。
據說是運河碼頭上臨時有一批造船物資運到,他去查看情況了,所以不能接待。
對這種情況,李醫并不在意,只是笑著說了句國事為重。
負責接待他的,是勛國公夫人李氏,一位風韻猶存、或者說是風騷的女人。
對于這個女人,李醫保持著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
他并沒有像對其余幾位國公夫人那么親熱,比如紅拂女和盧國公夫人等等。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知道這位勛國公夫人是什么貨色。
這個女人生性淫蕩,而且與張亮的養子私通,給張亮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
張亮在知道的情況下,還十分寵愛和懼怕這個女人,也是沒誰了!
此外,李氏還喜好巫蠱左道,干預政事,最后一手將張亮送上了絕路!
會客廳里。
一番問候之后,李醫簡單介紹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以及對聚財賭坊的處理。
聽說他做主將聚財賭坊徹底關閉,并將所有東西全部罰沒,李氏的臉色立刻為之一變。
與此同時,這個女人眼中也閃過一片怨毒之色,只是沒有發作。
她的這種表現,李醫悉數看在了眼里。
他卻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繼續說著。
片刻之后,他才介紹完情況。
緊接著,他就站起身說道:
“既然勛國公有公務在身,不在府上,那我就告辭了”
“等國公哪天不忙了,我再來拜訪”
“今天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得抓緊點時間”
看他要走,李氏連忙站了起來,堆著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