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沒有下毒!”
說時遲,那時快。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劉新科就像一只出籠的豹子般,在一片愕然中猛地將張林川按倒在地,并重重地一拳砸了下去。
‘打起來,打起來!’簡易內心早已開始拱火,當然這些話也只能自己想想了。
這場面,何其相似……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別動手,別動手!”
當保安幾人合力將兩人分開時,張林川臉上又添了幾道新傷,那畫面,簡易看了都直呼酸爽。
“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張林川隨手扯過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角的血沫,“進來之后就一直動手打人,這瘋子絕對有暴力傾向!”
“我沒殺人,沒有!”劉新科被保安按住不能動彈,但嘴里還是不斷辯解著。
“你這么做……”陳子白嘴唇微張,她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畢竟她剛給劉新科解釋完,后者就立刻對張林川動了手,屬實是有點打臉,“我知道他說的太武斷了,但你下手這么重……”
很好,現在連最客觀的陳子白都對劉新科的印象有一定惡化了。
一切都在向簡易預設的方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我就說了,陳醫生,你給這個瘋子辯解什么?!”張林川大口地喘著氣,好像他的病情又復發了,“明明就是一個暴力狂,說兩句話而已就受不了了,你明明就是心虛了!”
他不顧白夏的勸阻,隨后大聲說道:“我提議把這個瘋子鎖在屋里,警察來之前,誰都不允許讓他出來!”
“這……”白夏遲疑了一瞬間,還是把話說了出來,“這是違法……”
“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還管什么違法不違法!”
本就對劉新科懷有怨氣的錢多多瞪了他一眼,隨即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我提議投票決定。誰同意,誰反對?”
“你們無權關我禁閉!”劉新科的雙目像是在噴火,他大聲地抗議著,“你們這是犯法的!”
“犯法?這事情又沒人知道,犯哪門子法?”張林川第一個舉起了手,他斜視了一眼劉新科,隨后譏諷道:“又不像某些人一樣,我們不殺人,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陸陸續續的,那保安大哥和白夏也舉起了自己的手,而陳子白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沒有舉手。
簡易倚在墻壁上沒有動作,他看了看劉新科憤怒的表情,然后擺了擺手:“對不起,雖然票數已經夠多……但我依然不相信這是他做的。”
在場的人除了簡易、陳子白和劉新科本人,都已經選擇了懷疑劉新科。
劉新科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簡易,顯然他沒料到簡易居然會在這種時候為他辯解。
如果說他脫離了被懷疑的危險,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將會是簡易。
此時的辯解,就顯得彌足珍貴。
保安雄渾的聲音一下子把他的思緒扯回了現實當中:“四比三,劉先生,為了大家的安全,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如果之后有需要,我會讓您出來的。”
狠狠地盯了一眼張林川后,劉新科甩下一句“走著瞧”后,也就默默地跟著保安上了二樓。